花还没送,那她怀里的这束花,究竟会是谁送的呢?
她彻底没了头绪。
……
“开运,你这次可真笨啊,我跟你什么关系啊,我送你花怎么可能会拜托工作人员呢?”黎三枝听完苏开运讲完来龙去脉,笑她,“而且就算我要送你惊喜,我干嘛要走开呢?看到你收礼的反应才是重点,不是吗?”
“不过你这次的反应我挺满意的,很少能看到你如此震惊的模样,眼睛瞪得很大哦。”黎三枝含笑继续说。
而黎三枝的这句话,却实实在在提醒苏开运,她想漏了一个条件,也就是条件四:这个人,跟她并不是特别熟,故而才需要拜托工作人员帮忙送花。
但脑海里刚刚浮现这个念头,就被苏开运匆匆否决了,因为她乍然设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一种概率没那么大、但也有概率发生的事情。
会不会,这束花在送到那个女生手上的时候,就已经被拜托过一次或者N次了呢?
简而言之,有没有一种可能:没有“送花人一定是女生”的这个附加条件。
即,送花给工作人员的那个女生不一定是想送她花的人,真正想送她花的另有他人。
但推理已经翻过一次车的苏开运不敢继续往下设想。
她不敢设想这个“他人”是谁,她害怕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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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套房,属于自己的房间里。
苏开运洗完澡,头发还未擦到完全干透,苏开运就像被谁抽掉骨头似的,仰躺在床上,彻底不动弹了。
自从决定参与节目录制后,苏开运就没有一天能真正放松下来,好像始终有一根神经始终在忧虑、在意着节目的事情。
而最近两天奔波于节目录制现场,更是让她的神经时常处于绷紧状态。
好不容易节目录制结束,一种不可名状的疲累感便席卷了她。
可疲累之余,苏开运又控制不住习惯性地开始瞎想。
起先,她回想近两日的工作,稍微总结了下自己的所得所感:她对在演播厅内录制的综艺流程有了大体的感受;间接了解了节目组幕后工作人员的工作状态;知晓被营销号、媒体吹捧得厉害的艺人私下有特别笨拙的一面……
这两天,细数下来,她关注到了很多东西,从细微的设备摆放,到宏观的布景;从镜头关注的地方,看到镜头拍摄不到的地方。
这其中的很多事情堪称琐碎,但对苏开运来说却并非无关重要。
小说作者,其实是蛮考验阅历跟感受力的一个职业。
看得多,观察得多,写得多,写出的故事才能让人有代入感,而这一点,是苏开运一直欠缺的。
故而她这次之所以选择来参加综艺,除了有得到来自杨新迎的肯定跟黎三枝的鼓励,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苏开运自己想来。
不能困在舒适的生活圈里,她如果想要写出让自己也很喜欢的小说,她就要多去看,多去体验,多去了解。
有所得所感,其实也有需要反省注意的地方。
但其实也是老问题,她太过社恐,沟通有些不积极,所幸她并没有因此造成什么大麻烦。
然后,苏开运稍微回想接下来几日跟黎三枝在齐城的安排,想想自己到时候出门要注意带上哪些东西……
最后,她想到了来看节目的杨新迎,那束不知道谁送过来的花,以及那句简单却又不那么简单的话。
送花过来的人,为什么会想要支持她呢?这会是句虚与委蛇的场面话吗?
渐渐地,苏开运就什么都不想了。
她坠入了一场空白的梦里,她睡着了。
没彻底关紧的窗,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偶尔狂猛的风声。
苏开运记不得雨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好像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吧。
床边的夜灯亮着弱弱的光,并不会特别刺眼。
苏开运捞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手机屏幕的时间,04:26。
睡前她忘记插上充电器了,现在手机电量正是告急的时刻,给充电器接通电源后,苏开运就起身去外边的盥洗室洗漱了。
黎三枝房间的门紧紧关着,她还没睡醒。
正常来说,她也不应该这个时间段醒,否则她应该就是失眠了。
还没到酒店的早餐时间,苏开运喝了杯牛奶垫垫肚子。
闲着无事,又不想回去睡回笼觉,她便收拾起昨日收到的两束百合花,干净的玻璃瓶她昨天也拜托酒店的服务人员拿来了——因为纠结是否需要麻烦酒店服务人员做这件事,她还做了很久的思想准备。
虽说百合花保鲜时间没法很长,而且她之前也完全不懂怎么养护花朵,但既然这是来自他人善意且真诚的礼物,苏开运并不想敷衍对待,她想尽可能让这些花活得久一点。
为此,昨日跟黎三枝一起回酒店的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