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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游戏(1 / 2)

“阿嚏!”

“醒了?”陈文听到动静只撇过来一眼,便收回视线盯着面前的炼丹炉。

巨大的垂耳兔三瓣嘴耸动,把当被子给穆忍冬盖的耳朵挪开,重新缩成正常大小,窝在她膝上。

穆忍冬吸溜一下鼻子,只觉得昨晚被压下的风寒又要卷土重来:“小狼怎么样了?”

“毒性暂且压下去了,但失血过多还有点虚弱。旁边是素素送来的晨饭,你暂且垫垫。”

穆忍冬抱着兔子走过去打开食盒,里面放着一碗白粥、半颗玉米、一屉包子和几样小菜。她掰下一块玉米递给怀中的兔子,问:“素素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素,陈文的女儿,前段日子接了个师门任务,已经两个月没回来了。

“昨日半夜,你刚睡下不久就回来了,喏,你抱的那只兔子就是她从外面带回来的。”

穆忍冬低头对上兔子的豆豆眼,恍然:“我说以前怎么没见过,还以为是后山跑下来的。”

“能从后山跑下来的灵兽哪有这么听话的。”陈文反手往丹炉侧面一拍,一颗圆润丹药破盖而出,“你先吃着,我去看看小狼。”

穆忍冬慢条斯理风卷残云地享用早餐,直到咽下最后一口粥,才微叹口气,放下兔子任劳任怨地拿起药锄和背篓——

昨夜小狼的血液深入泥土,毒素积少成多,偏这里的植物被陈文伺弄的娇气得很,已经有不少叶子都开始变黄了。

……

草药处理了一半,陈文刚回来拿起药锄,就被看守后山的弟子拉走了。

帮手没了,穆忍冬看着面前碧绿的药圃,心想,万兽宗真是该专门设立一个兽医和种植学科。

当然,在这个上到修士、下到灵兽受伤了第一反应都是自己找草吃的宗门,她也只能想想。

慢吞吞忙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把所有被殃及的草药全部移栽。穆忍冬直视前方不看衣衫上的泥泞,思忖着去抓个弟子给自己用除尘决。

“忍冬忍冬,”女子身穿绣着万兽奔腾暗纹、领滚白边的青色衣袍,脸庞生得一团喜气,“我爹呢,是不是又躲懒去了,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儿忙。”

她左右望望没找见人,抬手掐了个除尘决。

“没事,素素姐你也知道,我就爱和这些药草打交道。”穆忍冬笑着张开手臂,“你看,我现在身体好多了,没累到。”

“那也不行,对了,我昨天听说小狼和荣师叔受伤了,他们没事吧?”她昨晚回来时恰好是陈文最忙的时候,别的弟子七嘴八舌的,也没人说得清到底怎么了。

穆忍冬其实也不太清楚,她昨天被荣尘传音薅起来时已经休息了,没顾得上打听就忙着找药,现在只能简单说说小狼的伤。

“陈叔说小狼暂时没有大碍了,素素姐……我刚才就想问了,你一直在看什么?”

陈素一直盯着她身后的某个地方,若有所思。

“倒也没看什么啦。”她一脸迟疑,“忍冬啊,我毕竟两个月没回来了,你现在这个发型,是最近新流行的……额,凌乱美?”

“……”穆忍冬揽过身后的长发,眼角一抽,“素素姐,你现在有空吗?”

“有啊,怎么了?”

“帮我剪个头发。”穆忍冬将狗啃一样凌乱的头发甩到身后,面无表情。

*

头发重新变得整齐,穆忍冬很是满意。

和陈素一同去看过小狼,她原地思考了会儿,沿着不平整的小道走向流水居。

宗门所有的银钱往来都要经过流水居,据说这个名字也代表了一种美好祈愿——流水绵绵而不绝。

简单来说,就是希望钱永远花不完。怎么说呢,知道“花钱如流水”这句话的穆忍冬选择不做评价。

这条路要经过后山,这会山脚下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弟子,大多都是新面孔,一惊一乍的。等穆忍冬慢吞吞挪过去,也将发生了什么事听完了。

据说,今晨看顾后山灵兽的弟子照常巡逻时,发现不少灵兽萎靡不振,甚至还有一些灵兽受伤了。

想起昨晚在后山听到的奇怪动静,穆忍冬思考片刻,还是决定暂且按下。后山的灵兽都是漫山遍野的放养,偶尔爆发恶性伤兽事件也算平常,而且那时堂堂离魂大圆满修士就在身边,若真有异常,荣尘没道理发现不了。应当只是巧合。

顶着微凉的春风,琢磨着自行车的图纸,在出了一身薄汗后,穆忍冬终于来到了流水居。

她现在领的职是伺弄药圃的药童,月俸是十两银、一季两套新衣和陈文个人贴补五块灵石。若不是每月都要花不少的钱去买药,这份差事倒足够她过得滋润了。

穆忍冬清点过俸禄,收进陈文给她的无需灵力触发的介子囊,随口问:“敢问门内杂役测灵的时间是?”

“明日辰时开始。”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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