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力量耗尽一般，啪嗒落了下去，转眼消散。
还在傻笑的穆忍冬也啪一声，再次晕倒。
*
陈文看着昏迷的穆忍冬，面色极其凝重：“掌门，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擅长看灵兽，忍冬受伤了应该找医师来看。”
宁霜默了下，答道：“兹事体大，找别人来我不放心。”
兹事体大，所以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是怎么回事。
宁霜注意到他的视线，跟着看向正抱着又又抽噎的谭青雪，目光不由得顿了一瞬：“或许是灵兽身在秘境中的缘故，我设下的结界差点没拦住她。与其让她乱跑遇险，倒不如放眼皮子底下看着。”
当然，这仅仅是她的推测，如果穆忍冬还醒着的话，便能给她一个正确答案——这是因为她和谭青雪还在组队状态。
可她还昏迷着，陈文只能暂且接受这个回答，任劳任怨地架上炼药炉，思忖着给穆忍冬吃的药该怎么定量。不过这小姑娘来了也不错，火烧得挺好。
陈文跟主动帮忙的谭青雪交代了几个要点，把药放进丹炉后便不再管，转而看向那道的墨绿色巨茧，忍不住问：“那里面裹着的就是煞气？”
宁霜微微颔首：“很不可思议是吧。”
“那，梦貘还活着吗？”陈文嘴角绷紧。
“……”宁霜没有答话，半响她才再次开口，“至少留下了一缕精魂，比魂飞魄散要好太多了。陈文，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语气幽幽，也不知是在安慰别人还是安慰自己。
“也是，”陈文转身，盯着丹炉下的火焰，正了神色，“掌门伟力果然通天，只是我家这个小朋友着实莽撞了些，为了灵兽就慌慌张张跑进来了，还请您不要责罚。”
宁霜看向地上仍在昏迷的穆忍冬，淡淡道：“我知道，但她到底是受了无妄之灾，宗门和我个人，总要补偿些东西才是。”
陈文随意拱了下手：“她不是想在药圃寄卖药剂吗，不如宗门边免了这份利如何。”
“自然。”
“那我便待她先谢过您了。”见宁霜答应，陈文悬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
除万兽宗和归去岛外，凡间其余地方或多或少都遭受过地煞毒害，若穆忍冬此举传出去，虽会让她年少成名，可是也必遭觊觎。弱肉强食的修真界，太过出挑并不是一件好事。
好在，掌门到底是看着穆忍冬长大的，有了她的保证，这件事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真相。
不过她这骨头到底是怎么断的？这个痕迹，像是外力撞击导致，但也没听说她还打架了啊。
陈文皱着眉，又蹲到穆忍冬身边用灵力修复着断裂的腿骨。
谭青雪这会也哭完了，见没人注意偷偷用湿帕子擦了擦紧绷绷的脸，对他们的对话倒没什么反应。毕竟在她眼里，事情的全貌确实是这样而已。
她只是继续烧着火，顺便徒劳地劝架——
那只食铁兽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追着又又打。小猪本来还在试图劝，等它们哼哼嘤嘤交流了几句后，它就跑到别的地方远观了，而又又也不躲了，她去拉架甚至还被一致对外凶了回去！
怎么说，虽然她不是很愿意相信，但看又又这样子，真的很像是自愿挨打的。
丹药出炉后，它们终于也打完了，而又又也变成了三脚猫，挪到陈文身边蹭了个免费医疗，回来时还高高翘着尾巴，喉咙里发出放松的咕噜咕噜声。
谭青雪挠着猫猫下巴，长长叹了口气。
灵兽真的好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