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畜牲,对自己的小姨子下手,做出丧尽天良的事,你这是犯罪,我要去公安局报案,送你进巴篱子。”
应该是对方说“马上过去”,少芹狠狠地告诉他“不用来了,你还有脸来呀?”便挂断了电话。等了半天也不见少芹返回来,应该是瘫软无力蹲在那里哭呢。
没想到大魁是这般卑鄙无耻的人啊!刘红光这下认清了他的嘴脸,平时的道貌岸然原来是虚伪的假面,骨子里是如此的卑劣龌蹉。
“大斌哥,少芬吸食那种东西你知道吧?”
他对站在门口窥视的王斌轻声问道,这一问顿时让村长缓解了躁动,心情沉重地坐回刘红光的身边。
“你咋知道的这事儿?是大梅告哄你的吧?”他的语气中掺杂着埋怨。
“大梅姐没告诉我,我是听话听音,知道你是知道的。今天又看到少芬胳膊上的疤,就什么都一目了然啦。”
王斌叹了一口气,“唉,没有不透风的墙啊,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不瞒你。少芬在南方工作不如意,又交了不良朋友,染上毒瘾。从戒治所出来没有地方去,回她父母那里,怕老人着急上火,她姐姐便送来咱们村,在大魁家老房子住,少芹怕村里人说三道四,妹妹受不了,就央求我帮忙不要把实情说出去。村里知道这事详情的只有我、大梅和辅警小郭,我连我家那口子都没告哄。”
被证实了,少芬是去泡子沿村戒毒的。“她胳膊上的疤都是旧的,这几个月确实是改过了。”
“可不是,改的挺好,我们都在鼓励她。尤其是你表哥小超。少芬年初又犯了,不知从哪儿讨弄的烟膏,被小超发现了,全给扔到河里去了,还请假天天看着她,这才没有反复。”
“我表哥也知道这事儿?”
村长十分肯定,“他知道啊,少芬吃的药都是小超买来的,应该是大魁两口子托他买的。他这人讲义气,一有空就去少芬那儿帮忙,别看他在自己家像甩手掌柜的,到了那院儿啥活都干。”
“他们是不是处对象啦?”
“处没处对象我不知道,可两个人走得挺近。”王斌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了。
脸色煞白的女人终于从走廊的尽头出现了,她步履蹒跚心力交瘁,虚弱得不时扶着墙壁歇一气。她不再哭了,坚强的本性终于占了上风,她为妹妹交了所有的费用,咬着牙承受着一切。
王魁始终没有出现,刘红光与王斌都猜他是没脸来的,竟然做出如此见不得人的事,导致这样人神共愤的结局。然而毕竟是人家家里的事,就看她们姐俩怎么去处置吧。
少芬终于被医生们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但人处于昏迷状态,是昏迷三天,还是五天,是不确定的事儿。她姐姐在医院陪护,又请了护工帮衬,人家家境殷实,在钱上面不用费心思。她让饭庄的店员将王斌与刘红光送回泡子沿村,临走时千恩万谢,表示事后必要重谢。
路上的经过一笔带过,咱们只说他俩回到村里。这时已是下午三点多了,车子刚停到村委会门前,就见辅警慌慌张张地从桥西边跑过来,面部表情异常紧张,嘴角不听使唤地抽搐着,还不时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子。
“小郭是个重感情的人啊。”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村长发出感叹,他对这位驻村警非常满意,此刻的王斌已经从突发事件中缓解过来,心情平和多了。
他俩下了车,谢过司机,让他返回时注意安全。
待回身后小郭已经跑到跟前,“不要担心啦!抢救过来了,人没事,得在医院住些日子。”
“不,村长,是大魁!”对方喘着粗气,圆睁双目,脸色与少芹姐的不相上下,他的口齿不清的缺陷严重了,都有些语无伦次啦。
王斌顿时皱起眉头,不齿地怒喝道:“别提那狗东西,给我们老王家丢脸,猪狗不如,我真想去派出所报案,给少芬讨个公道。”
村中也不是白给的,从事情的表面看出了实质,听到少芹的只言片语,已经猜出个大概。
“不是大魁哥的事儿。”郭辅警紧着解释,可嘴皮子不给力呀。
“不是他会是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昨天一个人回村,就没憋着好屁,欺负了小姨子,然后提上裤子跑了。她媳妇掌握他的行踪,今天早晨回村找他算账,才及时发现妹妹寻了短见,王魁这小子至今都不敢露头,我看他怎么收场?后半辈子咋做人?”
“哎呀,是你。”辅警迫不及待地打断了村长的义愤填膺。
王斌立马竖起了眉毛,“你说啥?这事儿跟我有毛关系?你不是不知道,少芬的事儿我做的够到位啦,为他们保密守口如瓶,要不她能在村子里呆到现在吗?你说说吧,我有啥责任。”
“嗨,不是大魁小姨子的事儿,是你七叔,他在家里修电水壶,被电打死啦。”辅警终于有机会说顺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