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不能让他揍我啊。”
众臣都知道南安王世子的德性的,不顾南安王的吹胡子瞪眼,都发出了笑声。皇帝也笑着招呼:“朕知道了,会管住你父王的,好好和靖安比试,若是输了的话,你就给朕去军营好好历练。”
南安王世子的笑脸瞬间垮了下来,摩拳擦掌道:“二郎君,来吧。”
李靖安看着他倒是有些想笑,虽说南安王也是打仗能手,世子也曾好好习武,不过基本也就是花架子,果不其然,还没过三招,李靖安就把哀哀叫疼的南安王世子放倒了。
皇帝称赞道:“靖安的本事没有落下,可见出了军营也没有偷懒。”
“倒是你,不争气的东西,回京之后和你父王好好习武,若是再惹是生非,不用你父王,朕就先揍你。”皇帝有些怒其不争的骂了南安王世子一顿。
“臣幼时曾教养宫中,受先帝与陛下的教导良多,自然不敢忘记陛下关于勤奋努力的叮嘱。”李靖安正色回答。
皇帝的表情似乎有所怀念,也有些伤痛:“是啊,那时候你还是小小的,成日里跟在太子身后,父皇和朕都曾教导你与太子功课,只是太子……罢了,不提了。”
皇帝的眼神柔和了许多:“你比你阿耶强多了,他呀,真是越老越糊涂,成日里贪酒好色,下次见了他,朕定要狠狠责罚才是。”皇帝嘴上这么说,但是李靖安看得出来他不知道有多安心,安心曾经的一员猛将如今沉湎酒色。
李靖安作势请罪:“阿耶上了年纪,确实有些糊涂,臣定会将陛下的关爱转告与他。”
“好了好了,那明日登船,靖安与河东郡公均伴驾随行吧。”
说完又吩咐皇后道:“听说兰陵郡公虽然没来,但是皇后族中的青年也来了不少,明日一并随驾吧。”
“是,妾遵旨。”
妃子与朝臣都明白皇帝这是抬举后族,而对于耶律骢父子而言,从耶律昭仪出声呵斥的那一刻开始,陛下也就没搭理过他们,耶律骢内心不禁有些惴惴,可也不敢贸然揣测皇帝的心意。
宫宴结束之后,皇帝便与皇后一同去了正阳宫休息,众臣也都散了,只有耶律修狠狠的瞪了一眼裴晏的背影,和耶律骢嘀咕道:“明明是河东郡公出言不逊,姑姑她竟然也不帮我们说话。”
“闭嘴。”耶律骢虽然嘴上呵斥着儿子,但是心里对耶律昭仪也很是不满。
回了玉楼殿,谢清徽边清点赏赐边夸赞:“二哥真是英武,不仅得了赏赐,托二哥的福,明日我也能和二哥一同去龙船上了,不必委困在后面的小船。”
李靖安理了理袖子:“比起南安王世子,我自然是英武。”
“哎呀,都过多久了,二哥你怎么还是对他耿耿于怀,那不过是陛下的一时想法罢了,我可不喜欢他。”
“那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极了。”
幼稚的对话让两人忍不住相视而笑。
正阳宫。
皇帝在宫人的服侍下换了衣裳,靠在榻上休息,皇后为皇帝按摩着太阳穴,良久开口道:“昭仪妹妹今日的做法,妾倒是没有想到。”
“呵。”皇帝冷笑:“素日里也是朕太抬举耶律家了,不过他们效忠于朕,朕总要施恩,只是这一次,朕都觉得有些过了。”
“唉,妹妹心里也是存着气呢,旁人不知道,陛下与妾还能不知道耶律氏族人入宫拜访的情况吗。”
“罢了,传朕旨意,复耶律昭仪贤妃的位置,不必来谢恩了。”
“妹妹定然欣喜隆恩浩荡。”
“贤妃氏耶律氏的女儿不假,也是朕的嫔妃,此前刺探太子一事也多是耶律氏吩咐她做的,他们想要什么朕清楚,可是如此冷淡贤妃的行经,也让朕觉得耶律氏狼心狗肺极了。只看耶律修,小小年纪,就拜高踩低,真以为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吗?”
“陛下圣明,如此切割开也好,贤妃妹妹也能安心侍奉陛下。”
“朕也希望她不要辜负朕的好意,皇后也休息吧,这两日也累了。”拍了拍皇后的手,帝后二人便安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