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的机会,不敢懈怠一丝一毫,包括郗氏姐妹也很重视自己教书的机会,二人几乎是不离开学堂半步,每天都在为第二日的内容做准备。
谢清徽看着她们,心中才有了祥和与希望,她叫来郗氏姐妹,告诉她们可以正式留在这里了,郗氏姐妹自然是喜不自胜。
谢清徽又去了前边铺子里寻找元明月,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留在京中多久,势必要在走之前将一切事物安顿好。
元明月正坐在账房里算账,看到谢清徽进来笑问:“去后面学堂了?如今学堂的人越来越多了,总有一天会把整个学堂都坐满的。”
谢清徽与她说了郗氏姐妹的事情,又转而说起了如今朝中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还能留京多久,害怕有些事情办不好,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能够让我放心交付了,等昭华郡主过门之后,我也会和郡主提起此事的。”
元明月想了想点头:“我知道了,如今烧烤铺子已经开始盈利了,你和二郎君所分得的那部分大都流进了学堂的日常开支之中,尚且还有盈余,况且学堂之中除了家境困难的,剩下也都交了束脩,虽然很少,但也能节省一部分。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把学堂运转下去的,你只需要回来查我的账便是了。”元明月开玩笑。
“我哪能不相信你呢?把学堂托付给你,我也放心,只是你到底忙碌,我也不忍你百上加斤,昭华郡主是个烈性娘子,也很赞同女子学堂一事,况且她又是我的嫂子,等郡主在谢府安定下来,我会拜托她来看顾一二的。”
二人说完了生意上的事情,元明月到底不放心,问了如今朝中的情势,她也知道外放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心下难免伤别离。
……
转眼就是一年一度的中秋宫宴,因着十月十二才是章仁太子一年期满,今年的中秋宫宴还是规模小了些。
更因李靖安兄弟俩官职不高,他们两对夫妇此次倒是都不必入宫了,只有安国公携耶律夫人去参加了宫宴。
中秋宫宴每年都有,再寻常不过,可是不知道为何,谢清徽的心中会有隐隐不安。
李靖安安抚说:“此前我与阿耶密谈已久,这段时间陛下一直按兵不动,想来中秋宫宴就是一个引子,我与阿耶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不必担忧。”
谢清徽也略微放下心来,临近亥时,他们两人便去了前厅等待安国公回府,这时候李靖廷夫妇和李静姝也都在前厅焦急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国公醉的不省人事的被人搀扶了进来,看到公爹的身上还穿着娘子的衣服,崔丹音和谢清徽都忍不住捂嘴惊讶。
李靖安兄弟俩面色黑沉,先让人把安国公送去了房间洗漱休息,耶律夫人进了府才敢落泪:“他们欺人太甚。”
“夫人慎言。”李靖廷与李靖安同时阻止。
耶律熙只拿着帕子擦眼泪,哀怨凄苦,谢清徽只得小声问:“今日宫宴发生了何事?阿耶怎么会……穿着娘子的衣服。”
不问还好,一问,耶律夫人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今日歌舞已毕,老爷已经是喝的醉醺醺的了,我本想告罪一番便先和老爷离宫,可是,可是这个时候……
陛下他说老爷年轻的时候,最是擅长音律舞蹈,幼时还曾为先帝做胡旋舞,如今是日日沉醉温柔乡中,不知道还有几分从前的样子,耶律大人也在一旁拱火,逼着老爷他穿了舞姬的衣裳……献舞圣上……”
说到这里,耶律夫人已是泣不成声,陛下这是明摆着要折辱安国公,谁敢阻拦呢,满座俱是勋贵宗室,可见是丢了大人。
李静姝握着拳头咬牙切齿:“他……太过分了。”
李靖安的心中也是怒火滔天,可是如此折辱,他们也只能生生的受下,否则等待他们的岂止是今天的这种为难。
谢清徽扶起耶律夫人:“夫人累了一天,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咱们明日再说。”
“是啊,我与弟妹送夫人回去吧。”崔丹音忙和谢清徽一同送耶律夫人回榴心院。
妯娌两个人走了,前厅只剩下了李靖廷兄妹三人,李靖安掰开李静姝紧握着的拳头,手心已经有了几个血印,李靖廷从来温文尔雅的面容也是山雨欲来。
到底还是李静姝沉不住气:“阿娘已经没了,阿耶也要被如此折辱,我们安国公府难道以后就要过这种人人都可以踩一脚的日子吗?”
李靖安闭上了双眼不说话,倒是李靖廷的目光闪烁了两下,他只得先安抚弟妹:“今天天色已晚,都先回去吧,明日去阿耶的书房再说。”
李靖安点了下头,目送着兄长离去的背影,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兄长心中对于权力向往的火信,已被点燃。
李静姝的眉头紧锁,最终还是听了兄长的话,明日再议,毕竟前厅也不是说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