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仙佛乘云,瞬息万里,展昭没有见过,但今日,道明尊者的术法却是令他大开眼界。
不过眨眼之间,展昭就从秦广殿到了地藏菩萨处。
看着场景变化,展昭还有些恍惚。
即将就要见到传说中的菩萨,即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展昭也不免有些紧张。
“展施主,不必紧张,随意就好。”
道明尊者的话让展昭稍微安定了些。
走上石阶,是一处广阔平地,平地中间有一座莲台,台上有一人,跏趺坐,样貌却瞧不清。
“展施主,小僧就此别过。”
道明尊者突然开口道,还不等展昭反应,就在展昭眼前化为虚无,消失无踪。
留下展昭瞪目难言,随即望向四周,昏蒙难辨,再回头瞧去,已不见来路,无奈,只得踏上平地。
那平地中心处莲台原本离他遥遥距离,在视线可见与不可见之间,可当展昭踏上平地的那一刻,那莲台却又出现在眼前咫尺。
展昭震惊之余凝目瞧清,莲台山闭目端坐的是一位青年僧人,未带毗卢帽,未穿锦袈裟,布衣赤足,与阳世乡间小庙僧众一般。
只是这副样貌,展昭觉得似曾相识,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想必就是地藏菩萨了。”
展昭心中默念道。
见地藏菩萨闭目打坐,久久不动,展昭索性率先出声,恭敬行了一礼。
“人族展昭展熊飞见过地藏王菩萨。”
话音刚落,却从莲台后猛然跳出一只异兽,虎头独角,犬耳龙身,狮尾麟足,张牙舞爪扑向展昭。
展昭根本来不及抵挡,异兽一口吞噬了展昭。
然而,展昭竟没有丝毫痛楚,只是灵台识海一下子翻滚奔涌起来......
两幅擘天巨画,如映眸中。
混沌之初,天地如鸡子,不分黑白,有一大汉健壮无比,手持巨斧....
天地初始,灵兽满洪荒,未有人族,有一女子蛇尾人身,手抟黄土.....
“盘古赋魂,女娲造身,你们到底是人族还是神族.......”
叩问之语激荡展昭心神,久久不绝。
当他意识初醒睁开双眼,只见地藏菩萨正面含微笑望向自己,而那异兽埋首趴伏在莲台下。
“展施主,可醒了?”
“菩萨!”
展昭的喉咙干涩的似发出了一声悲鸣。
这还是自己的声音吗?
展昭咽喉蠕动,眸光渐渐清明。
他执手急问:“菩萨,展某刚才见到的听到的是....”
“那只是你族本来面目罢了。”
地藏王菩萨摇头轻叹,面色庄重,眼含慈悲。
展昭仍是难以理解。
地藏菩萨直直盯着展昭眼睛,似要钻进其瞳眸一般。
“你族何来?将往何去?盛在何时?衰又何因?”
每一字都仿佛使展昭置身于电闪雷鸣之中。
面对这叩击心魂的连串质问,展昭瞠目结舌,不知从何答起。
地藏王菩萨口中梵音仍喃喃不绝:
“古时无仙,今日无神,你族...切记切记....”
梵音渐止,刚才的话语展昭细想却记忆不起,但恍惚间又徘徊于识海。
自跟随道明和尚来到此处,展昭自始至终都处在昏蒙状态,太多的疑惑与不解。
他刚欲追问,却见地藏菩萨眉头微皱,嘴角鲜血徐徐流出。
这血与平常所见不同,带着金色。
“菩萨,你...”
展昭大骇。
“不妨事...”地藏菩萨摇手叹道:“天威难测....”
话落,嘴角的血渍便已消失,他重启笑容。
“展施主是否觉得贫僧眼熟?”
展昭愣住,地藏菩萨会读心不成?!
“的确....不知展某可曾与菩萨见过?”
地藏菩萨却是呵呵一笑:
“有一天展施主会想起来的....”
看来,地藏菩萨并不准备对展昭作出详细的解答。
他打量着展昭,不住点头,嘴角似笑非笑,眼中却隐隐含有精光。
“贫僧道行浅薄,或有眼昏之时,展施主周身道度之力甚是古拙,浑然一体中又气象万千!呵呵,想必修的是混元六气吧。”
“菩萨如何得知?!”
与地藏菩萨的交流,展昭几乎时时都处在惊骇之中。
混元六气是他最大的秘密。
展昭对谁都没有说过,即使是包拯和公孙策.....
听到展昭的回答,地藏菩萨原本受伤憔悴的脸上有了些许欣慰,眼神的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