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的纲吉一行人也都还没什么工作。
只可惜没过多久,就有不速之客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喂——了平,你怎么带来了几位这么可爱的妹妹?”
我们不约而同看向正吊儿郎当走来的三人。
看上去像是学长一样的人物,其中两人率先凑到京子和小春身边,用一种露骨又赤.裸的视线将女孩们打量起来。
“要不妹妹,陪哥哥们玩玩?”
话音落下,随之而起的又是一阵令人不适的调笑。
这一行径激起了我们一众人的反感,京子和小春在反应过来之后也不由后退着躲远了些。
气氛瞬间坠入了冰点,他们却没有分毫要收手的样子,为首的那人甚至噙着不可一世的笑容,兀自向我走来。
“这位妹妹好像姿色更可啊。”
顿时,落在耳侧的吐息变得浑浊了些,那只本来只是虚虚放在我腕上供我纳凉的手此时已经五指收紧。
预感到纲吉下一秒就要发力将我拉至身后,可惜在此之前,无礼伸来的那只贼手已经被迫停在了我眼前三寸之外。
于是漫不经心的调戏意味登时收住,取而代之的是尽形于色的惊异和慌张。
“我的手、怎么……”
伸出的手臂僵直在半空收不回来,一根银针已经不知何时被扎在了虎口上。
手小臂上肌肉的收缩和麻木几乎是肉眼可见,我满意地将视线从银针扎根的位置转移到来人的脸上。
“学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有几分姿色的玫瑰,它都是带刺的?”
观赏了好一会眼前人狰狞的神色,我收起不达眼底的笑意,在他怒目圆睁的注视之下递过去一个「禽兽勿近」的眼神之后,才慢悠悠地将银针从他的合谷穴里拔出。
末了有些嫌脏,我思索了会,决定还是用纸巾包起来,找个垃圾桶丢掉算了。
吃了瘪的人恶狠狠剜了我一眼之后,才揉着发麻的手臂退回了他的同伴身侧。
而我感觉腕上的力道在渐渐松开。
我努了努嘴,回头正想埋汰一句不凉快了,却见纲吉垂眸望向我的目光里有些出神,面上还带了几团可疑的红晕。
接着那张薄唇嗫嚅好一会,才难为情似的吐出来一句极其真诚的赞美。
“花火,你有点帅。”
“……”
请问,一个女孩子被喜欢的男生夸了帅,是稳了,还是寄了?
在线等,挺急的。
后来,我以为不善的来者在吃了瘪之后就会自行离开,却未想还是低估了他们脸皮的厚度。
事不关己地将监督和救生的任务全部抛给后辈就算了,现下反倒变本加厉,扬言说要和纲吉他们比试游泳。
比赢了他们帮忙承担纲吉等人一天的工作,比输了则让女孩子们牺牲自己来陪他们玩一天。
——分明是一场怎么看都不太划算的比试。
可遭不住笹川了平这个男人是个天然呆。
在我们全员还没来得及拒绝之际,他就已经被对面以冠冕堂皇的理由骗得连裤衩子都不剩了。
……连着自己的亲妹妹一起被坑了进去。
虽然说以女性作为交易这种行为十分没品,但我其实并不担心这场比试会以落败告终。大概我方其他人也是这么认为,所以狱寺和山本被迫接战也丝毫不慌。
反倒有些跃跃欲试。
大抵是这一片风平浪静的海面,让这两个好战的人无聊了太久。
当然,纲吉除外。
“不行啊,怎么可以接受这种比试!要是输了怎么办?”
他抓耳挠腮着,急的来回踱步,“你也接受吗?花火!?刚刚那个人,他……不行,不行不行!”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兀自苦恼。
那模样,也不知道又脑补了什么大戏。
便实在不忍告诉他,其实输了也没有关系,我正好缺几个人给我的新武器练练手。
毕竟许久没有扎针,曾经背得滚瓜烂熟的穴位图都变得生疏了些。
先前夏马尔掏出一盒银针给我的时候,我还觉得拿它来当武器属实是不够排面。但刚才实验过一次之后,才发现把人神不知鬼不觉麻痹在当场,也挺有用处。
最起码,也能帮阿童木惩治一下恶徒不是。
*******
热身完毕,比赛开始,规则是绕岛来回,率先上岸者为胜。
在山本和了平的热情提议之下摆出了一个难为情的圆阵打气仪式之后,狱寺率先出战。
而也确实如我预料之中的那般,两道身影甫一下海,便是那颗银色脑袋遥遥领先。
只不过当那不断拉开的距离让我们众人都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从岛后盲区游出来的却是只有对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