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问他。”
好吧,套取情报失败。
只不过属实没想到的是,里包恩口中「安全的地方」,竟然是纲吉的家。
院子的落地窗敞开着,里面传出此起彼伏的欢声。
如同在门口装了感应雷达一般,我刚于门口站定,奈奈阿姨下一秒就打开了门,热情地将我招呼进去。
一进到屋里,便见饭桌上摆满着各式各样的菜品,桌边全都围满了人。
我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主位上的那名男子,不算熟悉的脸庞倒是一如数年以前,岁月对他仿佛很是眷顾,并未在他脸上新增痕迹。
浑身凛冽似乎被刻意敛起,乐乐陶陶的模样仿若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归家人。
随着我的到来,热闹的气氛按下了一瞬的暂停键。
于是数道目光齐齐打来,转瞬又恢复原样。
沢田家主的目光倒是一直未曾移开,饶有兴致地开口问道:“怎么又来了一个女朋友?我们阿纲真是好福气。”
又?
我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另外两位“女朋友”。
呵,确实好福气。
这时风太神神秘秘地爬到纲吉父亲的双腿上,靠着他的耳畔悄声说了几句什么,说完又利落地跳下去,顺带故弄玄虚地朝我眨了眨眼。
我还来不及疑惑,就被纲吉父亲那双狭长的眼睛里瞬间迸溅出来的八卦,险些闪瞎了狗眼。
于是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变得越发兴奋起来,比起一开始吊儿郎当又漫不经心的打趣,现下已经掺杂进了几许认真探究的意味。
只不过这股含满了揶揄的兴奋并没有持续太久,打量完毕之后,他神色一顿。
——大抵是想了起来我是谁。
旋即他眸底闪过转瞬即逝的深邃,但都被我精准地捕捉在了眼里。
我一言不发地与他对视,他大概也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短暂外露的真实面目被我察觉,却依旧泰然自若,重新眯起双眼状若微醺,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
这场接风宴一直持续到傍晚结束。
待杯盘狼藉,人走声寂,纲吉才蹑手蹑脚地回到了家里。
然后在玄关被我逮住。
刚今天换上的新校服马上就在背后开了一道口子,被人粗劣地缝缝补补起来。玄关没有开灯,回来的人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以为惊动不了里面的人,便毫无防备地转身。
旋即被如雕塑一般静静站在墙角处的我狠狠吓了一跳。
他双肩的颤动与我按下开关的动作一起进行,接着头顶暖黄的光线便将他漆黑的轮廓尽数照亮,登时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受到了惊吓的脸。
以及脸上遍布各处的淤青和OK绷。
“你怎么在……”他张目结舌着,待理智回归了之后,下意识捂住脸上的伤口。奈何伤处太多,挡也挡不全。
我咎然不动,静静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出了什么事?”
他犹犹豫豫地放下的双手,双目开始游移,欲言又止。
我很清楚,这是他打算扯谎的前兆。
便没有给他胡编乱造的机会,果断开口,“你之前答应过我的,说有事不会再瞒着我,你要食言吗?”
说罢,我换了口气,又迅速补充。
“我可跟你说哦,我最讨厌食言的人了。”
闻言,纲吉果然神色一动,弱弱地迅速瞥我一眼,唇角抿直了好一会后,嗫嚅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
废话文学?试图采用无知战术蒙混过关?
感受到我陡然变得森然了几分的目光,纲吉慌乱地甩了甩手,“是真的,这次没有骗你!我、嘶——”
说着说着,张开的唇扯到了嘴角边上的伤处,他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五官都快皱到了一起。
虽说处理了伤口,但很多地方没有处理到位,又渗出了新的血迹。
这副模样我不太乐意见得,便把他拉到了客厅,摁着他往沙发上坐下之后,兀自从电视柜旁的药箱里找起药来。
等拿齐了药品再转身,又刚好和他专注投来的视线突然对上。
纲吉登时收回了目光,微微垂头,双手虚虚搭在大腿上,肩颈挺得很直,像极了一名犯错后乖巧等训的小孩。
我忍不住叹了叹气,细细上手帮他处理伤口。期间两个人都在沉默,唯有他在被药水刺激伤口时而间歇性变得厚重的气息喷洒在彼此之间。
直到我将药品收回了药箱里,他才微红着脸,朝我说了声谢谢。
暧昧缱绻的气息像无形的丝带一样一点点自他身侧溢出。
然后被我毫不留情地击散。
“行了,可以说正事了。”
“……”
意料之中带上几分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