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王爷像是被奸人所害,中了药,神志不清就、就要了奴。”男人委屈地想要再哭,却被顾楚钰拔剑声吓住憋了回去。
“继续说。”顾逢宜若有所思地开口,“那你怎么出现在外边。”
“奴醒之后不敢叫人,就自己去外面擦洗。回来时见这么多人,所以在外面躲着。”
顾逢宜:“就是说,顾如欺负了你?”
“奴不敢……”男人吓得一抖,匍匐着颤得厉害,倒真是像受尽委屈又无处寻冤的弱男子。
这都是什么事。
顾逢宜是一点看不下去:“将人带下去好好看着。”
“楚钰,务必查清楚。”
顾楚钰:“是。”
无关人士都清理了之后,顾逢宜在床边站了一会儿。顾如悠悠地醒了,眨了眨眼,发现头疼的厉害,不难忍受,就是不舒服。
她偏头,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移眼看到了熟悉的人。
“皇姐?你怎么在这里?”
“一点戒备心都没有,还问我怎么在这里。”顾逢宜随即坐在榻上,看着不成器的她。
“啊?”顾如脑子慢半拍,记起昨夜的事,心里又气又恨,“该死,我怎么没有早点察觉,在酒宴上就不对劲了。”
她看着皇姐委屈:“差点就见不到皇姐了。”
“你皇妹差点死了,被人抹脖子。皇姐,你要帮我报仇。”
顾逢宜眼睛一暗,盯着她脖子道:“我会查清楚的,到时候人交给你处理。”
“那我可要把‘他’扒皮抽筋,好好尝尝苦头。”她看着顾逢宜,“皇姐,查到人告诉我,我想亲自去抓。”
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总得找回来,她可不是好脾气的,以德报怨不来。
眼里的凶恶散去才笑着扒她,带着一点点讨好,“皇姐,我都受这么重的伤了。那登门道歉的事能不能免了?”
顾如装作难受地按着头,眼睛巴巴的看,心思全写脸上了。
顾逢宜站起从上往下看她,对这个皇妹的心思一猜就准,面上早收敛了情绪,冷淡的很:“你伤不严重,都快愈合了。”
“打道回府,休整两日就去,别想逃脱,否则就是抗旨。”
“皇姐,你怎么对我这么无情!”
顾逢宜冷酷无情:“编排皇帝,罪加一等。”
顾如难受得脸都皱了,这下是真难受了。她一个病人,才躺了半天就直接扫地出门,顺带上了锁。
一点不通融,令人发指啊。
“其他的事,朕会替你查,你安心回去吧。”
“其他的事情,朕会帮你处理……”顾如不满地学着她说,阴阳怪气得很。
一抬眼看到站在门口还没走的顾逢宜,尴尬地讪笑。
顾逢宜:?
“没别的意思,陛下有国事在身,还是先去忙吧,臣不敢耽搁。”
对方轻看了她一眼走了。
“主子,您的骨气呢?”
顾如都忘了这里还有个人,“你家主子性命垂危,你不知道跑哪浪去了,要是有下次就没有你家王爷了。”
顾遥和她一同长大,也是除皇姐外最亲密的人。仗着自己不罚她整日拿主子取乐,也亏得她脾气好。
“属下不是一听到王爷受伤立刻就赶回来了嘛。”顾遥笑着,心里确实松了一口气。
她就一天不在,王爷就如此危险,看来以后要时常在她身边才是。
“回府。”顾如懒得和她说。
“我们不是昨日进的宫吗?”
“没听见陛下说?” 顾如掀眼皮,幽幽地。
“我们被扫地出门了。”
顾遥笑着去扶她起来,“王爷日后还是低调一些吧。”
回去的路上,顾如靠在马车里眼睛忽明忽暗地变着。
这满朝文武都是看在皇姐的面上才对她笑脸相迎。要是说谁有嫌疑给她下毒,她觉得谁都可能。
她得罪的人太多了,数不过来。再得罪也是不敢公然刺杀皇室中人,最多暗里恨她。
别人都是迫于淫威不敢明面说,唯独许丞闲三番五次在皇姐面前弹劾她。虽然顾逢宜没罚她,却是确确实实地挨了一顿责骂。
这次,皇姐还真就罚她了。
越想越是气不过,“这个许丞闲,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顾遥深知自家王爷的脾气,顺着她说:“王爷何必生气,他不过是个小官,怎么斗得过我们。当务之急还是先查出昨晚暗害的人才是正事。况且……”
“?”顾如用眼神威胁她。
她假装没有收到,她是正直的君子,“况且王爷做的确实不对,咱们以后低调。”
“顾遥,你胆子很大嘛。”
“属下绝对不敢在王爷面前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