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文琴趁机想逃,没成想被顾逢宜一把拉了回来,更是威胁着将簪子从侧颈戳进了皮.肉里,血液流了下来,他突然觉得脖子发凉。
顾楚钰看着这一幕还没反应过来,他是来时听到几个侍卫在那里说着小话,生怕出事,才直接踹门进来。
现在方才借着夜明珠的光,看到了两人衣衫不整的模样,实在惹人误会。
男人几乎是没穿,半裸着的样子,躺在地上任人宰割。而顾逢宜势在必得地骑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
“……”
不过,他再多看上两眼就认出这是谁了。还有掉在地上的匕首,和抵在脖颈上的簪子,说是在做什么也是不合逻辑的。
“他不是徐文景。”这是顾逢宜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她虽不了解徐文景,却也清楚他不会武功,何况对她,他也不该是这种意图勾引才是。更何况后来更是狠下杀手。
“属下来处理。”
顾楚钰手里还拿着披风,带着陛下的肩上,转头就俯身下去将人给绑得不能动弹。那根龙纹银簪被在布料上擦了有擦,最后揣进了自己胸前的衣裳里。
顾逢宜刚系好带子,就发现对方把自己的簪子收了起来,视线自然又落了过去。
顾楚钰坦荡道:“簪子脏了,我给陛下洗干净了再送回来。”
沾了旁人的血,顾逢宜不喜欢,这一点顾楚钰在她身边如此之久,自然是熟悉的,所以也默认同意。
“……那徐文景在哪里?”顾楚钰看着地上男人的脸,皱着眉。
顾逢宜适时一直那边放着的半人高的衣柜,是由红木做的,想藏人也不难。
突然,那柜子应景地动上一动,撞在内壁,发出闷响。
“在那儿。”
顾楚钰点燃的蜡烛,打着过去,将柜门拉开后果然有人倒了出来。他略微一扶,对方却顺势倒在他身上。
“……”
他看着这张脸就生气。
碰上他的手腕想将人甩开,却从脉搏发现对方中了软筋散,浑身无力,连看着都是进气多出气少的。
顾逢宜看着两人迟迟不来,发出了声音,“怎么?”
顾楚钰只好扶着人胳膊,搀到凳子上坐着,还费了一只手防止对方扑倒在地上去,他道:“这人中了软筋散。”
顾逢宜闻言也不再说话,反而有兴致地蹲下看着徐文琴。对方已然被扯了床帐披在身上,但地上湿润的水让他不好受。
全程臭着脸,没有一点敌人俘虏的自觉。
“徐文琴,现在总该好好交代了。”
她悄然又看了一眼面色虚弱的徐文景,此时他们二人,分明五官近乎一样,而落差却不同。
……
从殿里出来被带到地牢,顾莲生心里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是他的心理骤然崩塌,已经不在意了。
顾遥不会因为相识而对他手下留情,她忠于的只有顾如一人。
“顾十二,脱下你的外衣。”顾遥面无表情道。
这里,从里到外的桌子架台上放着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刑具,折磨四肢、身体的,包括从没见过的酷刑。
哪怕是拿出一样,也是够人受的,要褪上一层皮。
顾莲生很清楚,王爷吩咐的是让顾遥审讯他,而这里的东西怕都是要用在他身上的。
那沓纸被他攥得皱皱巴巴的,来的路上看得清楚,主子早就把他的底细查了干净,他什么都藏不住。
他将手里的放在一旁,便解衣带脱了衣袍,秋日微凉,他也穿了三层,如此便只留下了里衣。
身量有些单薄,从进地牢起他脸上就没了血色,面色苍白。他任由侍卫将他的手臂绑在木架上,两只眼睛灰暗着,愣愣的。
顾遥取了一把剔骨刀,缓步走到他面前,心里划过一丝不忍:“你认还是不认,你一直在为顾三王爷做事,潜伏在王府中。”
他抬起眼睛:“我没有。”
没有为顾寻客做事,他只是想早些斩断关系,一心一意跟着王爷。
他说完这句话就没再说话了,顾遥没了办法,也只能照旧实行。卷起他的袖口,重重地将手腕上一划,重复在脚腕上也是,留下一道口子,往外渗着血。
四肢是经脉汇聚之地,在对人刑讯之时,第一步便要将手脚筋挑断,让他再无行动之力,顾遥用的已经是温和的方式了。
顾莲生很快感受到四肢没了气力,手脚麻着,甚至是钝痛,从切口的地方。他咬着唇,将结痂的地方又咬破了。
额头上冒着汗,顾遥的手法快,他后知后觉才感受到痛,似乎被掐着心脏,抽着他的血。
一道鞭子就狠厉地劈了过来,打在他的身上,胸腔起伏的下一刻又挨上第二鞭。
“啪——”
鞭鞭见血,这地牢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