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况且我跟她说过,连我都打不过你。”
后面一句话分明是陈谦润在胡说八道,钟凝雪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怪他胡言乱语:“你怎么不说我是大楚武功最厉害的,境内无人能敌。”
“骗你的,”陈谦润见她生气,解释道,“是母亲在信中将你夸了一番,我一句过分的话都没有讲。”
陈谦润将她重新抱在怀里,像是在叹息:“我怎么敢说你的坏话,连说一句好话都要反复斟酌,以免你为此误以为我不尊重你,不经你同意胡乱向外人提到你。”
这话钟凝雪分不出真假,她再次从陈谦润怀中探出头来,不满意他的回答,皱眉看着他。
陈谦润借势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到自己身上,一上一下四目相对,这般暧昧的姿势,钟凝雪差点红了脸,她不跟陈谦润计较了,她怕陈谦润顺理成章地做出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来。
她挣扎,没挣动,因为陈谦润凑近她,亲了亲她的嘴角,在力气上,钟凝雪是敌不过陈谦润的,陈谦润几乎不用力,就将她牢牢的困在他身上,离开不得。
陈谦润还是放开了她,将她平放在床榻上,摸到她的手,紧紧握住,把她抱在怀里,声音沙哑着说道:“睡吧。”
次日陈谦润先醒来,他没有叫钟凝雪,守着她等她自己醒来,所以去送萧夫人,二人是到的最迟的。
钟凝雪在路上问陈谦润:“凌霄什么时候走?”
“凌霄?”陈谦润不解她为何问凌霄,但照实回答,“他不走,他随我们去北疆。”
钟凝雪问:“和我们一起么?”
“对。”陈谦润道,“他的医术精湛,在大楚还没人能比得过他。”
钟凝雪点了点头:“嗯。”
继续朝前走一会儿,她又叫了陈谦润一声,这次像是下定决心,拿出了破釜沉舟的态势,问了个傻问题,她问陈谦润:“我是不是有病?”
陈谦润:“……”
她这样问话,陈谦润知道了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他没有直接解释,而是在沉默片刻后,问她:“雪儿,你想过要一个孩子么?”
这话将钟凝雪惊到了,她诧异地去看陈谦润,陈谦润却无一丝一毫玩笑的意思,他认真道:“你应该是没想过,也不会同意,所以我害怕尽管我们做足了措施,小心翼翼,还是避免不了意外,到时候你会恨我,我不是害怕你恨我,我是害怕你的身体为此受到伤害,我也害怕你为此离开我,与我一刀两断。”
陈谦润太了解她了,若真有此意外发生,她真有可能与陈谦润断绝来往。
钟凝雪的疑惑解开了,她的心情却没能放松,她不由回想初次与陈谦润同房究竟是为何同意的,是为了证明婚后夫妻床事对她来说并不是禁忌不可触碰的么?
还是为陈谦润这个人,她想不通。
心事重重的不止她一个,还有陈谦润,今日与钟凝雪讲这些话意味着某种意义上的坦白,他甚至想到今夜钟凝雪会不会提出与他分房睡。
而在北上出发前,他绝不能正式地向钟凝雪表明他真实的心意,因为他怕钟凝雪为此终止与他的合作,婚姻作废,她离开临歌。
只有踏上路程,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时,他才能没有顾虑地讲出来,哪怕到时候她不同意,为了大局考虑,也不会轻易做出离开他的决定。
在临歌的最后三天,有可能是他和钟凝雪关系最僵硬的三天。
“好。”钟凝雪表示理解,然后道,“那以后你不用来长春宫与我同住了,同床共枕终究是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