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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离了远一些,待陈谦润和钟凝雪争论出来结果,才走近,他饶有兴致地笑了笑,行礼道:“王爷,王妃。”
想必是听到一些他们的对话,陈谦润故意板起脸,假装严肃:“你有事么?”
“我不找你,”凌霄道道,“我来找王妃。”
陈谦润问:“你找她干什么?”
凌霄道:“我是军医,来探望王妃的病情。”
陈谦润点头:“你好好诊断,不要嬉皮笑脸的不正经。”
凌霄十分冤枉:“我哪次不认真了。”
他又刻意放低了声音,小声去跟钟凝雪说话,颇像告状,他道:“我是被你们家王爷生生逼上船的,我若敢不听,性命不保,昨日他还说要是不把你的病看好了,他就将我扔到无人生存的海岛上去。”
“我耳朵不聋,”陈谦润冷声道,“你说话注意点,小心我真的命人将你扔下去。”
凌霄道:“这附近可没有能落脚的小岛。”
陈谦润道:“我说的是海里。”
“看吧。”凌霄又假装小声跟钟凝雪告状,“他就是这么蛮不讲理。”
钟凝雪回答他:“他不会真的扔你,万一哪天他生病了,船上的大夫医术不及你,若真的碰见令他们束手无策的奇病,没有你在,他不就有生命危险了么。”
凌霄:“……”
陈谦润:“……”
凌霄十分认真地跟陈谦润说道:“王爷,听了王妃的话,我觉得很有道理,所以我不怕了,你肯定不会将我扔下船去。”
陈谦润:“……”
钟凝雪:“……”
这时秦臻从后面那艘船上过来,他有事向陈谦润禀告,陈谦润问他是何事,他见钟凝雪也在,犹豫一下,才说道:“是萧夫人的事。”
是不是萧夫人钟凝雪不确定,但她确定秦臻来找陈谦润是急事,且是只想让陈谦润一人知道的急事。
她打算避开他们先回去,她与陈谦润道:“你去忙吧,信我自己去拿。”
随后看向凌霄,说道:“那便辛苦凌公子随我走一趟,再做诊断开药了。”
凌霄笑道:“不必客气,应该的。”
“那我就不送你了,”陈谦润道,“一会儿回去我再陪你下来。”
钟凝雪不多言,只点了点头,和凌霄一同走了。
在路上,凌霄正经跟她说道:“王妃还是少出门的好,风里尚有寒气,待天气再暖和一些,上了岸,就自由一些了。”
这是良言,钟凝雪接受,她说道:“劳烦凌公子费心了,我心里有数。”
“有数便好,”凌霄道,“王爷他不愿意让你出门,其实是担心你。”
这个钟凝雪自然知道,不然她也不会听陈谦润的话。
凌霄接着说道:“他看着是个威严十足的人,像是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所畏惧,但他也有害怕的。”
钟凝雪问:“害怕他不在萧夫人身边,萧夫人出什么意外么?”
她想的方向是对的,但没讲对人,也不完全是,是没将人讲全。
凌霄笑了笑,说道:“你对他的认识还是不够深刻。”
钟凝雪道:“我和王爷不过才成婚两个月,单靠这两个月,我就能一毫不差地将他看透么?”
“可是你已经看透了,”凌霄道,“王妃懂得计谋,心思缜密,要想看透一个人是很容易的吧,否则你也不会同王爷一起来到这海上。”
钟凝雪不喜欢拐弯抹角,她道:“凌公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凌霄直言不讳:“王爷待王妃当真与众不同,王妃没想过王爷为什么会这样做么?”
此时已经走到房中,凌霄将药箱放在桌上,与钟凝雪面对面坐下。
钟凝雪想过么?想过,只是对感情之事她向来迟钝,也向来只根据自己的真实意愿接受或拒绝,而对于接受或拒绝最根本的原因,她想不清楚。
钟凝雪并未答话,凌霄又道:“在我看来,王妃对王爷也十分的上心。”
钟凝雪皱起眉来。
凌霄道:“我觉得王爷和王妃是真心相爱,我祝王爷和王妃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这话说晚了吧。”钟凝雪绝不会任凌霄不知所云地讲一些她猜不透的、不分真假的话来评价她和陈谦润,她道,“不应该是成婚那日就该祝福的么?”
“王爷是我夫君,我不待他上心,难不成要对其他人上心么。”她毫不示弱,“王爷待我与众不同是因为我是他的王妃,他只有一个王妃,待我当然与其他人不同。”
“王妃的口才实在令我佩服,”凌霄道,“我甘拜下风。”
钟凝雪不跟他客气,说道:“凌公子也令我佩服,说了一箩筐的车轱辘话,我也没听明白,还以为你会觉得我是个脑子迟钝的人,凌公子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