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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木有陈济的动静么?”钟凝雪问道。
“没有,”陈谦润道,“涿木目前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
“想必卫凡的压力很大,”钟凝雪道,“陈靖一旦从上原出发,留给他的时间就不多了。”
说到这里,她问:“陈靖答应去临歌了么?”
“答应了,”陈谦润提醒她,“那日夜里,秦臻来向我汇报,他说除了广郡信都已送到。”
那时陈谦润正压在她身上,困着她的双手,不许她动。
“我不记得秦臻提了陈靖。”钟凝雪故意说道。
秦臻当然没提,他提的是郑临返回涿木,没提陈靖自然是陈靖按照他们的计划同意了,否则不就向陈谦润请示该如何应对了么?
钟凝雪明显知道其中道理,她偏不说,像是在怪罪那日陈谦润的“强制”。
她装,陈谦润也装,他道:“秦臻不是说了么,郑临已从上原出发返回涿木。”
“是么?”钟凝雪还在记仇,她道,“我不记得了。”
“雪儿,”陈谦润哭笑不得地叫她,“你在怪我么?”
“怪你?”钟凝雪道,“我为什么要怪你?”
陈谦润老老实实地主动承认道:“我不该不让你动。”
钟凝雪盯着他笑了笑,没有说话,余光看见秦臻向他们走来,钟凝雪转身往回走,说道:“我先走,你忙。”
陈谦润:“……”
“王爷,”秦臻走近陈谦润,先问道,“王妃身体好些了么?”
“凌霄说没什么大碍。”陈谦润问秦臻:“来找我什么事?”
秦臻道:“依然没有江远的消息。”
陈谦润点头,江远既能在众多耳目下消失,他自己不主动出现,很难找到他的踪迹。
他问:“郑临呢?”
“跟丢了。”秦臻道。
“看来王妃提醒的没错,”陈谦润没有丝毫惊讶,“郑临这个人不简单。”
“王妃是知道什么内幕么?”秦臻问。
“应该没有,”陈谦润道,“或者她没有确定的证据证明她的猜测,她怕她想的是错的,所以没有说。”
秦臻觉得他在盲目自信,陈谦润将他一眼看透,他道:“就算她知道什么,也是对当下的形势几乎没有影响的,否则无论如何她会告诉我。”
“……”秦臻道,“我没有质疑王妃的意思。”
“你当然没有质疑她,”陈谦润道,“你在质疑我,你觉得我太相信她了。”
秦臻道:“不敢。”
陈谦润不在乎:“你敢也没关系,我该怎么想还是怎么想。”
秦臻:“……”
他硬是接上了陈谦润的话,他道:“那郑临应该不是陈济的人。”
“郑临不是陈济的人,”陈谦润道,“但是江远不一定,若在陈靖出发后,他还没有出现,倒是一件好事。”
陈谦润问秦臻:“若你是江远,去上原最有可能见的人是谁?”
秦臻道:“陈济。”
陈谦润道:“王妃曾猜测江远去上原是假装归顺陈济,是基于他是父皇的人,所以他不隐藏去上原的行踪,到上原后才消失。”
秦臻道:“他故意让我们误以为他是去见陈济。”
陈谦润点头:“他若真是陈济的人,会和陈济一起从上原离开。”
秦臻道:“如果……”
“如果他没有和陈济一起离开上原,”陈谦润道,“他就不是陈济的人。”
“另外,他在涿木接应陈济不比去上原保险么?”陈谦润道,“要是他和陈济一同离开了,我们想的全都不作数了,卫凡的压力也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