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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陈谦润心中万分愉悦,表面却风清云静,“是,你说的对。”
然后他问:“还要不要写信?”
自顾自回答:“我觉得今日不要了吧,你困么?我们去睡觉吧。”
不等钟凝雪说话,他牵住了她的手,将她手中的茶杯取走放到书桌上,牵着她向床榻走了。
钟凝雪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前后变化之快,且走得如此迫不及待,像是后方有豺狼虎豹追着,钟凝雪对此感到莫名其妙,待陈谦润灭灯将她压在身下后,她知道了。
外面几乎没有风声,守卫也全都安安静静地恪守职责轮换站岗,若明若暗中,只有篝火燃烧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钟凝雪提醒他:“你不是要跟我重新分析事情的么?”
陈谦润理由充分:“不耽误我说话。”
确实不耽误他说话,不过说的全是一些乱七八糟、明知故问的,单是怎么能将他的生辰记得如此清楚就问了不下十遍。
钟凝雪宁折不屈,就是不回答。
陈谦润软磨硬泡、软硬兼施地哄她、“惩罚”她,在肩膀被钟凝雪报复似的咬了一口后,终于换来了她的回答。
钟凝雪的声音又颤又哑,她道:“你跟我说过,所以我记得。”
陈谦润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问道:“我什么时候说的?”
“在临歌。”
“我还跟你说什么了?”
“母亲和你的父皇。”
钟凝雪完全可以说如此清楚记得陈谦润的生辰,是因为他们北上的计划就是建立在陈谦润生辰基础之上谋划的,她不可能忘记,她没那样解释,而是说因为记得陈谦润说过的话。
无疑,这深得陈谦润满意,同时为他像上次一样发疯提供了充裕的理由。
讲道理没用,反抗没用,不知过了多久,陈谦润终于放过了她,然后他开始故技重施,又是赔罪,又是保证,唯恐钟凝雪真的因他不听她的话生他的气。
钟凝雪全身像散了架,对此充耳不闻,一句话没理他,躺在他怀里没多久便睡着了。
到次日黎明,钟凝雪醒来,陈谦润已经不在,钟凝雪向他躺过的位置挪了挪,尚有余温,应是离开不久。
身旁少个人,钟凝雪醒来便是不会轻易再睡着,她静静躺着回忆昨夜的情形,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不能多想,陈谦润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也不能多想,不然难免觉得有些心跳加速。
她只想了一会儿,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陈谦润回来了,他走路没声,钟凝雪只感觉到一股冷气袭来,扭头看,陈谦润已经走到床边。
“醒啦?”陈谦润轻声问她。
“嗯,”钟凝雪道,问他,“你去干什么了?”
“去找文书礼,看今日气象如何,”陈谦润道,“外面没风,是个晴天,天上还散落着几颗星星,再过不久,便能看见日出了。”
他只说话,没有要上床来的意思,钟凝雪将被角掀开,说道:“你快些上来吧。”
陈谦润摇头:“我身上有凉气。”
钟凝雪道:“我不怕冷。”
“再等一会儿吧。”
钟凝雪去握他的手,道:“上来吧。”
“好。”陈谦润轻声笑了,将外衣脱下,掀被上了床来。
“你去看文书礼,是怕他和凌霄吵架么,”钟凝雪问他,“他们吵了么?”
“不知道,“陈谦润躺下躺好了,回答道,“不过脸色都不是很好,不知道是吵了一夜,还是当真商量了一夜,给出的结果是令人满意的。”
钟凝雪惊讶:“他们这么快就商量出结果了?”
“不是将事情调查清楚了,”陈谦润道,“是二人想了一夜,一致同意了昨日我的吩咐,愿意共同找出真相。”
钟凝雪道:“他们昨日不就同意了么?”
陈谦润道:“你看着凌霄是同意了,可保不准像上次一样,说走就走,父皇都留不住的人,到我这里,说不好也留不住。”
“凌霄他……”钟凝雪找不出词来形容,便道,“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陈谦润:“……”
“凌霄一定会感激你的用意,”钟凝雪道,“毕竟这事不是非安排他不行。”
“我倒不在乎他感不感激,”陈谦润开玩笑道,“主要是他们不要再成天吵来吵去,多少显得我们这个队伍不团结。”
其实大家心中对这事情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且猜测有可能就是事实,陈济早已将燕郡的一些疆土许给原真,默许他收为己用,以当交易的诚心,否则原真不会对他言听计从。
可这当中的细节和实打实的证据却不是轻易能确定的。
另外,现在正值两方交战僵持的时候,严卿和谢云鹤在北疆,原真一定收敛甚至暂停他的无耻行为来遮掩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