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陈谦润点头,这是一封不及过多赘述的急报,既是喜事,最晚明日会收到详细战况。
陈济倒台已确是既定事实,二人的心情却没能因此放松,因为暂且想不通这中间为何掺和进来一个赵延知,另外,严卿和卫凡的处境该是怎样的危险,是不能预测到的。
“陈靖在拦截原真前下令捉拿陈济,只有一个可能,”继续北行的路上,钟凝雪与陈谦润说道,“严卿师兄向陈靖传达了虚假的战报。”
她省略了一些话,譬如,知道了严卿为何中断了与他们的联系,是在同卫凡共同谋划接下来对付东亭和北晋的打算,又譬如,或许此时此刻,严卿和卫凡已经在和东亭周旋。
“冷么?”陈谦润轻声问,“一会儿到了,你只管待在马车上,不要出去了。”
“那我来干什么?”钟凝雪笑道,“实地观赏战况么?”
她笑,该是不计较方才那无形的对峙了,陈谦润便随她笑了,点头道:“好,那你跟着我,不能胡乱走。”
不等钟凝雪答话,他不着痕迹地纠正道:“是我要跟着你,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钟凝雪:“……”
钟凝雪怀中带了在青云阁买的那两只绣着仙鹤的荷包,另有她东挑西选挑出来的一堆各式各样、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要一同当成生辰礼物送给陈谦润的,她没有带,一是不方便,二是来得急没有时间。
而这两只荷包虽分量不大,她却不知如何开口、以何种理由送给陈谦润,她倒是从书本上学过诸如祝福、祝愿等此类话术,可在她听来,多少显得刻意,要她一本正经地对着陈谦润讲,她讲不出来。
难不成直接给,一句话不讲么,她想了想,倒也不是不行,依着陈谦润的脑子,不会不知这是送他的生辰礼物罢?
距子时还有一个时辰,若是顺利,到埋伏地之前,她就可将荷包送到陈谦润手上,与他一同从上一岁走到下一岁。
陈谦润将她时而严肃又时而心情放松的种种举动全都看在眼中,心中窃喜,却是一言不发,装作不知。
另外,尚在军营时他推测的事情真的在两个时辰后确定成了事实,到埋伏地拦截原真前,见到了那个原真提防的“他人”。
是谢云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