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菜单上唯二的两样东西,凉糕和酸梅汤跟炸串店却没多大妨碍,炸串店老板自然不肯出头了。
秃头老板本来也只是想来试探一下炸串店老板的想法,现在人家不接话,他讨了个没趣,暗骂一声怂包挥挥手回店里去了。
回饮品店的路上不可避免的要经过凉糕店,看着凉糕店门口排起的长队,又看到他们家那个小崽子忙前忙后地跟客人搭话,把客人逗得喜笑颜开。
当了这么多天邻居,秃头老板也知道凉糕店拿主意的不是那三个大人,而是那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把三个大人都能指示得团团转。
他看着小女孩跟花蝴蝶似的在店里穿梭,越看越不顺眼,恶狠狠地低声骂到:“一家子没出息的东西,让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做主,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然而不论是舟舟还是任何一位客人都没有搭理他的打算,秃头老板只能悻悻地回自家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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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五月底,凉糕店的生意还在稳步上升中,许多饭店为了节省时间索性直接到云舟凉糕店买凉糕放在店里顺便卖给来吃饭的客人。
一切都欣欣向荣蓬勃发展的同时,一件祝昭他们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出现了——街上新增加了许多打着“新式凉糕”名号的凉糕摊。
舟舟他们第一次摆摊卖凉糕是在五一劳动节的前一天,现在才刚刚过去一个多月。也就是说在这一个月期间,其他摊主就琢磨出了配方,又迅速准备好摆摊用的东西。
祝昭虽说早就预料到了这个情况,还是忍不住叹到,世界上果然不缺乏聪明人,也不缺乏看得懂局势迅速反应的人。
上一次卖气球,看似赚了不少钱,实则也就卖了几天,临江广场上很快出现了别的气球摊。这些摊子跟舟舟他们打价格战,舟舟卖一块一个,他们就卖五毛钱一个。
所以祝思来发现了这个情况后,一家人趁着这个风向还没吹到叙城,在圣诞节到叙城广场上大赚了一笔。
如果把卖气球当作一门挣快钱的短期生意,无疑是成功的,大家应对及时,尽量保住了最大的收益。
但如果把它当作一门长期的生意,那无疑是失败的,其失败归根究底就是那些模仿者带来的竞争。
有这么个前车之鉴,舟舟他们严阵以待,积极主动地应对。
周云瑛托人去易清县销量最高的三家新式凉糕摊各买了一块凉糕回来,大家经过品尝之后发现还是自家做的比较好吃一些,口感更顺滑。
其他家的凉糕要么略微稀了一点,口感更像是布丁,要么就过于凝实了,更像是从前的古法凉糕。
论产品质量还是自家最好,给大家带来了不少的底气。
别的方面祝昭也有所应对,云舟凉糕店迅速换上了带有专属logo的餐具,取代了从前简陋的塑料碗、塑料勺、塑料杯。
同时凉糕上头也在模具的作用下留下logo的印痕,淋上红糖浆之后越发清晰。
不论是带有图案的餐具还是凉糕,俱是新奇又好看,备受客人好评,形成了独一道风景、独一份特色。
虽然竞争对手如雨后春笋,但是云舟凉糕店的名头已经打出去了,易清县的人仍然把他们家的新式凉糕奉为正宗,其他凉糕摊不过是在去不了云舟凉糕店时无可奈何之下的替代品。
“云舟凉糕店”的影响力已经慢慢发展为能跟易清县十年老店比肩的存在。
凉糕店在第一次危机下,生意不仅没有遭受影响,反倒有越来越好的趋势,同时,一个紧迫的问题被摆上了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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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不够?”舟舟惊讶地问到,“前段时间舅舅不是还说你一个人在店里忙得过来吗?”
人手不够可是个大问题,周云理神色凝重:“之前的确是忙得过来的,但是自从许多饭店也来定凉糕之后,现在工作日卖出的凉糕也变多了。”
而且还有一点周云理担心舟舟多想所以没说出来。
店里更换了定制餐具之后就多了一项工作,要把客人用过的餐具洗干净,不能像塑料碗那样直接扔掉,所以也额外增加了工作量。
周六、周日舟舟一家三口还能给周云理搭把手,工作日却只有周云理一个人在店里忙碌。
趁没客人的空隙要抓紧把第二天的凉糕做好,有客人的时候又要帮着客人打凉糕又要收钱,还要及时把餐具洗干净,免得客人来了没有餐具可用。
周云理现在就是一根蜡烛两头烧,忙得晕头转向,即使他如今年轻力壮,但是长此以往也吃不消。
周云理叹了口气,颓然地说到:“也是我没想到生意会那么好,我自己累点倒是没什么,就怕人手不够导致服务变差,让客人心情不好不想来了。”
舟舟踮起脚尖拍了拍周云理的肩膀鼓励到:“舅舅别难过,人手不够咱们就雇一个人嘛,反正以咱们店的收入,就算雇三个人都没问题。”
周云瑛刚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