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去唐老师家“面试”,周六那天舟舟连带着祝思来、周云瑛都没有去凉糕店帮忙,杨秋芬周末的时候又是要休息的。
所以周云理在周六忙得够呛,恨不得把一个人劈成两半使。幸好当初帮着他找门面的那位兄弟小江特意来帮了一天的忙,不然周云理非得累趴下不可。
也正因如此,周云琼、周云瑛带着舟舟去外婆家报喜的时候周云理还没回来,错过了最新的第一手消息,还是周正禄和赵青兰转告他的。
从唐老师家回来的第二天上午,舟舟一家三口便又恢复了往日的行程,去凉糕店帮忙。
舟舟一见到周云理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烈欢迎:“哎哟,我外甥女可真厉害,居然明年就要读学前班了!哈哈哈哈哈,人家都说外甥像舅,果然我外甥女随了我,就是聪明。”
要不是舟舟跟他此时正坐在去易清县的面包车上,周云理非得把舟舟抱起来转几圈不可。
周云瑛倒是没说什么丧气话来打消周云理的兴致,只是细细叮嘱了一句:“这件事先别跟外人说,咱们自家人晓得就行了。”
周云理心里也有数,外头的人听说舟舟跳级,指不定有一大堆酸话等着说,何必让舟舟承受这些流言蜚语。况且这件事还没尘埃落定,要是说出去恐生变数。
故而姐弟俩默契地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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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凉糕店门口,面包车司机便把他们放下了。
周云理急匆匆地去打开卷帘门,舟舟也像条小尾巴似的紧跟在他的身后。
倒是周云瑛慢悠悠地走下车,看到隔壁饮品店似乎出现了什么不同。
饮品店门口堆放的用麻布袋装着的装修材料、木板、石灰这些东西已经被清理掉了,应该是装修完成了,饮品店的门匾也用了一块红布罩了起来,看起来颇为神秘。
她好奇地往隔壁张望了一下,想看一看隔壁门面里头究竟什么样子,但他们来得太早,隔壁店门紧闭,什么都看不到。
周云瑛进店还跟周云理八卦呢:“隔壁店是不是换了个老板,我看他把门匾都罩起来,像是要重新开张。”
“啊?换老板了吗?”周云理正在凉糕制作间忙着煮酸梅汤,别的事喊不应,有关八卦他的耳朵倒是很尖,他从制作间探出一个脑袋来,“我昨天还看到之前的老板在门口晃荡呢。”
倒不是周云理记性有多好,实在是隔壁饮品店老板那个油光水滑的脑袋太惹人注目了,跟一百瓦的大灯泡似的锃亮,有他在门面里头都不用另外安装灯具了。
周云瑛的猜想跟周云理的情报有了出入,她也没去深究,摆摆手说到:“我随口一说当不得真,反正跟我们家没关系。”
怎知打脸来得那么快就像龙卷风,隔壁的幺蛾子五天后就飞到他们凉糕店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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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周云理和舟舟从隔壁饮品店路过了无数回,却一直没见到隔壁店露出他的庐山真面目,所以愈发好奇,甥舅俩说好等隔壁开业就去隔壁看看。
星期五的早晨,舟舟和周云理又在一大早就来到了凉糕店,因为今天舟舟起床迟了些,所以没有吃早饭。
周云理进店看到休息间的门紧闭着,就以为杨秋芬还没起床,也没吃早饭。
当时在招聘启事上写得清清楚楚,包一日三餐。但周云理大多数时间都是吃了早饭才来的,只有剩下的午餐和晚餐会在店里吃。他就一个月给了杨秋芬五十块钱当作早饭钱,要吃什么她自己安排。
杨秋芬每周双休,一个月的工作天数不超过二十三天,五十块钱平均下来一天也有两块多,不管是吃燃面还是吃包子、抄手都够用,她却为了节省钱,自己带了一把挂面来,每天都用店里的锅煮碗面条吃,就算把早饭对付过去了。
周云理和周云瑛他们在店里是不会开火做饭的,所以店里没有任何一样调味品,杨秋芬煮面别说烫棵青菜再加个水煮蛋了,连酱油都没得加。
想起杨秋芬那碗清汤寡水的面条,周云理捎带上了她的名字,对舟舟说到:“要是杨阿姨也没吃早饭你就跟她一起到隔壁吃燃面去,或者去吃抄手,我出钱。”
舟舟欢呼了一声,跑进店里敲了敲休息间的门:“杨阿姨,你起床了吗?我们出去吃早饭吧!舅舅请客哦!”
舟舟敲了三声,安静地等待了一分钟,休息间始终没有传来任何回应。舟舟又把耳朵贴在门上,屏息凝神仍然听不到里头有任何声响,仿佛没人在里面。
周云理担心杨秋芬出事,用力地把门敲得砰砰作响:“杨大姐,你在不在里头?要是身体不舒服起不来也跟我说一声,免得我们着急!”
又等了半分钟,无人应答,周云理便直接把门推开了。
休息间里空无一人,行军床上的被褥也被收进柜子里去了,这是杨秋芬每天的习惯,看来她是自己离开的。
周云理皱起了眉头带上了门。但他也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