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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叶心心(3)(1 / 2)

陆准来的很快,当天下午就走高速到了景沂山脚下的村子。街坊四邻都探头探脑的看着二红超市,企图得知门口那个开了一辆白色奥迪来的年轻男子跟二红他们家是什么关系。

陆栖迟坐在收银台前发呆,陆准和松松正在紧忙收拾她的画具和画架。有几个大妈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前,将头探了进来,朝着松松一脸的八卦道:“这是谁啊?松松?”

松松看了一眼发呆的陆栖迟又看了一眼陆准,然后又看了看那几个好事的大妈,没说话。

见松松没理她们,其中一个一脸的刁钻道:“问你话呢!松松!没爹教的孩子果然不懂事,长辈问你话你怎么不答应呢?”

这话一出,陆栖迟终于从发呆中抽回神思,陆准也脚步一顿,把手里搬着的东西放在了一旁。

只见陆栖迟霍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拨开松松走到那个大妈面前,道:“你他妈的有爹教!教你个多管闲事,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欠钱不还!”松松一看这场面,有些慌乱的拽了拽陆栖迟的袖子,怕她真的跟那几个虎背熊腰的大妈动起手来。陆栖迟却还不解恨,只听她接着骂道:“你爹死的时候怎么没带上你啊!留你在阳间丢人现眼!”

那大妈被骂的急了眼,正要扬手打陆栖迟耳光。松松立即往后使劲拽她,没想到陆准一跨步站到了陆栖迟前面,吓得那大妈手一顿,往后退了一步。

陆准冷漠的扫视了她们几个一圈,道:“欠钱不还是吗?法治国家里希望各位好自为之。我一向效率极高,律师函将在年前寄到各位家中。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这是我的名片。”说着,陆准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名片,无视那个大妈伸出来的手,径直放在了一旁的玻璃柜台上。

几个大妈拿起来一看,上面清楚的写着长华律师事务所,陆准律师,电话以及律所地址。

“北京的……”

“真是律师啊……”

“律师函是什么东西?”

陆准无视她们几个挡在门口拿着他的名片嘀嘀咕咕,迅速的将陆栖迟的东西收拾好放在了后备箱里。陆栖迟也冷着一张脸从她们身边走过,拉开后座的门准备上车。

“小姨!”松松叫她。二红后来一直让松松管她叫小姨。

陆栖迟回过头来看着松松拿了一怀的吃的给她,也没说什么,接过来放到了车里。松松站在车前定定的看着她,眼圈有些泛红道:“小姨,别太伤心了。”

陆栖迟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安慰她死了父亲。心里有些波澜涌动,但她都忍住了。她伸手摸了摸松松的头,忍住喉间的酸涩道:“别怕,两三天我就回来了。”

松松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她上车离去。

一路尘烟。

车开上高速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车里没放音乐,两个人也都不说话。就这样开了很久很久。等车窗外的景色终于有了变化时,车子才开到了市区。陆准一路开到了酒店,在前台拿了房卡送她到房间,到了门口嘱咐她道:“我就在隔壁,你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们就去。”

陆栖迟嗯了一声,用房卡打开门,拖着步子往里走去。陆准有些担心的看着她,想了想已经在路上了的林芭蕉,安心了少许。

第二天早上陆栖迟他们到时,棚子什么的都已经搭好,正大声的放着哀乐。陆之源住的还是老式小区,楼和楼之间的距离很窄,停了四五辆车之后就一辆也开不进来了。

陆准把车停在了小区外面,两个人缓慢的朝放哀乐的方向走着。祭奠棚就搭在楼下单元门旁,棚子的边缘都围着黑白的帐幔,棚里面有一张祭桌,桌上摆着一张A4纸大小的黑白照片,前面放着一只小瓷鼎,里面装满了沙子,沙子上面插着散乱的燃尽了的香根。

陆栖迟和陆准远远地站在人群外,能看见祭奠棚前面站着一个披麻戴孝的女人,正是陆栖迟刚回国见陆之源时,跟在他身边的现任妻子。远远看去,她面容憔悴,脸上泪痕纵横。对着一个个前来吊唁的人鞠躬答谢。

上午九点钟,吊唁的人越来越多。陆准和她被人群拥着又往前走了一点,陆栖迟这才看见那个女人身边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男孩,一样的披麻戴孝,一样的鞠躬答谢。陆栖迟心里一震,一时脚下有些站不住,猛地抓住了陆准的胳膊。

陆准也看见了,那张稚嫩的,与他有七分相似的脸。他扶住陆栖迟,听见她用几乎恨极了的气力啜泣道:“他有儿子!陆准,你看见了吗?他有儿子!”

陆准点了点头。却听见她哭的极其伤心:“他有儿子!可他只想要我的肾!陆准!你明白吗?”

手臂被她攥的生疼,可却疼不过他眼里的陆栖迟。疼不过他为她疼的心。

陆准将陆栖迟半拖半抱的挪到一边,拍着她的背令她平复一些。这时林芭蕉打来电话,说是在马路上找不到小区入口。陆准看了看陆栖迟的状态,问她状态好了一点没有。

陆栖迟点了点头,坐在了一旁的一个塑料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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