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像那里才是你的家。”
“那里有我的球队。”陆栖迟道。
“这么久了,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弄这个球队。你就非得也跟那个人干一样的事?什么东西?子承父业?”周清荣说着说着又有些激动。
陆栖迟支起身来擤了擤鼻涕,既然开始说了她也不避着了。只听她道:“一开始,我只是想把他在集团的篮球队搞散,他一辈子最引以为傲的就是集团的篮球队,这一辈子都让他觉得自己风光无限。我就偏要给他搞散,我把主力都挖走打职业联赛,一个地方集团的篮球队,顶天了能打打省里的企业联赛,没有人会不心动。我搞到了,陆之源也疯了,打电话骂我,提着油桶去砸烧我的训练馆。”
“后来,篮球队成立了,也拿到参赛资格了。我带着我的篮球队拿到了联盟第二。全国第二啊,这是他一辈子都没达到过的高度。我本来要拿全国第一的。”陆栖迟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来:“后来他死了。那么灰败的死了。只看到了我赢了一场季前赛,连全国第二的时候都没看到,别说全国第一了。”
“还没等我捧着联盟总冠军的奖杯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嘲讽他,唾弃他。”
“他就死了。”
“你总说我没有把你放心上你伤心,我在纽约呆的这四个月就是因为我把你放心上,其实我当初就那么跟江豫走掉又有何不可呢?怕你伤心,怕你一个人在这,怕你觉得我没有把你放心上说到头来养个女儿白养一样,我没走。也是真没想到,你会真的让人去我俱乐部考察,要收购。”陆栖迟道。
“你觉得你稍稍组了个篮球队就拿到第二了,不过是侥幸而已。你一个小画家要跨行弄篮球队,真的那么轻易吗?要是没有江豫呢?你能拿到名次?多少人的职业生涯压到你身上,你觉得你能行吗?”周清荣依旧不相信陆栖迟。
“你错了,”陆栖迟清了清嗓子道:“上一个赛季,江豫还没签过来。我带着一群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拿到了联盟第二。今年,我一定要拿到第一,捧起那座总冠军的奖杯。”
周清荣听完,沉默了很久。
许久之后,她下定了决心。
她说:“好,你要今年拿到第一,我就再也不阻拦你。”
“不管是篮球还是江豫”
……
第二天一早,陆栖迟醒来时,周清荣已经走了。陆栖迟撑着头从床上起来,昨天还是哭的有些狠了,她明显的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肿,刚想下地去洗手间洗把脸,就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一摞红红绿绿的正见,摆在最上面的一本就是她的护照。陆栖迟心中一动,赶紧拿了过来翻看,确定是她的护照没错,刚想拿出手机订机票却发现下面是张房产证,打开一看居然是江豫在湘词的那套房子。产权人那栏清清楚楚的写着江豫。
江豫的房产证怎么会在这?
陆栖迟又翻看下面的证件,还有一套旗市的房子,三辆车包括那辆大G、北京的切诺基、还有旗市的一辆路虎。还有一张存折,存折里还有五百万的存款。这大概是两千五百万的身家,陆栖迟算算江豫打球的年数加上各项奖金、年薪、代言、节目通告费等,这差不多就是江豫所有的身家。
现在居然是周清荣把这些拿了出来。
陆栖迟赶紧拿出手机来给周清荣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想来现在还没到早会的时间。
周清荣有些诧异陆栖迟的问题,道:“你难道不知道这件事?”话刚问出口周清荣就明白了,她心里一动,没想到江豫竟然是……没告诉陆栖迟?
那天是他们到的第二天清早,周清荣一夜未睡,因为前一天他们半夜来了之后的争吵陆栖迟又摔门而去的事情伤心憔悴,结果早上有人敲门,一开门看见是江豫一脸怒气的把门摔上。
江豫也不生气,又接着敲,早上六点钟,直敲到邻居受不了了,过来喊周清荣把门打开让他进去。周清荣还是要面子的,这么多年没跟邻居起过龃龉,而邻居也知道她一直单身,大清早看见一个年轻帅气大高个的亚洲男孩敲她的门便顺便八卦了一句问是谁,江豫听得很清楚,周清荣跟那个一头金发的外国女人用英文说他是她女儿的男朋友。
江豫没忍住,嘴角偷偷地扬了扬,然后乖巧的等在旁边,等周清荣跟邻居互相道别后才跟着她进了家门。
周清荣裹了裹身上的厚绒睡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披散着,眼窝深陷,一脸倦容上显露着非常重的怒气。她走在前面,然后把昨天他们两个漏下的那个皮箱拎了出来怼到江豫面前道:“拿走!”
江豫却没有接过,反而开门见山的道:“这个是我特意给您带的家乡特产,有一些酥糖、麻糖、我带的很多,您也可以给朋友同事分享一下尝一尝。”
周清荣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她定定的看着那只黑色的皮箱,好像闻到了酥糖的味道。脸上的怒气不知不觉间减了几分。江豫又接着道:“我来是想跟您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