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肮脏。
吃过饭以后晓瑜和纪雪一起去找班级阵地，一路有说有笑，氛围很是融洽。
把话说明白以后，两个人的关系反而更靠近了一点。
大概是在这样初来乍到的陌生环境里，惺惺相惜格外难得。
不管是哪个方面的相惜，都难得。
辅导员吹着哨，招呼自己班级的学生过来集合。
晓瑜正在左顾右盼的张望，纪雪拉起她就跑，“别看啦，再迟到辅导员非给我俩记大过不可。”
晓瑜和纪雪冲到队伍里摇摇晃晃的站好。
“稍息，立正，向右看齐！”
教官正声道。
于晓瑜随着口令向右转头，看到纪雪高高的马尾辫和白净的侧脸。
觉得心往下安了安。
好像新生活，也没有那么可怕了嘛。
八九点钟的太阳晒得大地都要蜕皮，晓瑜头昏脑涨的站着军姿，晕乎乎的早就分不清究竟拇指该对准哪个关节，哪根手指该对准裤缝。
河南口音的教官面无表情的站在他们面前，好像只会说一句话。
“再站五分钟。”
数不清多少个五分钟了，只晒一面儿万一晒得不均匀了怎么办，像没搅拌均匀就倒进模具定型的巧克力，一块黑一块白的。
于晓瑜眼看着同班女生倒了两个，她也想倒，使劲晃了晃脑子，没倒成，在心里默默的感谢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从小继承给她的健壮的基因。
要是清欢和宫琢在就好了...她们演一出大戏肯定能解放她。
中考结束以后，她们三个自然而然的选择了同一所高中，中考分数差不多，分班的时候就被分在了一个班。
高中军训足足训了两个礼拜，她们三个站在一排，教官一不注意就开始交头接耳。
军训进行到第三天的时候，宫琢和清欢上演了一出大戏。
太阳高高的挂在空中，像最高瓦数的白炽灯烤灼着大地。
晓瑜晒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悄悄拽了拽清欢的袖子。
“再这么下去，没等我感受高三的地狱就先死在军训的奈何桥了。”
清欢又去戳宫琢。
“小琢，小琢，好累啊，有没有办法休息一下。”
宫琢目不斜视的看着教官，微微转过脑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演戏。”
清欢立刻get到了宫琢的意思，浑身的毛孔都长开了，叫嚣着“让我演戏，让我演戏。”
清欢轻轻咳了两声，酝酿着情绪。
“怎么演？”
宫琢刚要说话，教官就开始巡视了。
眼看着教官马上就要走到她们身边了。
宫琢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快晕，快晕。”
教官已经走到了面前。
清欢轻轻抬手扶着额头，身形摇摇欲坠。
宫琢和晓瑜立刻伸手扶住了她。
“清欢！”
教官关切的伸手搭住她的肩膀。
“这位同学，你怎么了。”
宫琢怕清欢哭不出来，用力的在她手腕上扭了一把。
偏偏清欢自己也怕自己哭不出来，正死咬着嘴唇憋眼泪。
双重疼痛下，清欢的眼眶刷的一下红了。
“教官，我怀孕了。”
宛如晴天一声巨雷，宫琢被自己的口水呛得止不住咳嗽，晓瑜惊的脑子一下子转不动了。
脑海里只有两个字不停地转圈。
谁的？谁的？谁的？？？
班级里一片惊讶声，旁边树荫下坐着的班主任腾地跳了起来。
“啥？常清欢你说啥？”
教官也显然被震住了，结结巴巴的说：“这，这位同学，你可不要开玩笑啊。”
宫琢再一次用力掐在了清欢的手腕上。
清欢吃痛叫了一声，“我，我是说，我妈怀孕了。”
班主任和教官同时常常呼了一口气。
晓瑜和宫琢也憋笑憋出了眼泪。
班主任好气又好笑的问：“你妈怀孕了，你哪儿不舒服啊？”
“老师你看你这话说的，母女连心么不是。再说我妈怀孕我不得好好照顾，我每天起早贪黑的，身体撑不住了嘛。”
班主任摇摇头，摆摆手回了树荫下。
教官笑过之后正了正神色，严肃的说：“既然你那么辛苦，就去医务室看看吧。”
说完指了宫琢让她陪着。
晓瑜还在抹笑出来的眼泪，中国好姐妹清欢赶紧扯了一把晓瑜。
“教官能不能让她也陪着我啊？”
教官“嘿”了一声，“怎么着，你妈怀孕跟她也有关系？”
“教官你这样说就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