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大汗淋漓的从健身房出来,站在楼梯上顿了几分钟。
那天之后清朗果然没再出现过,她松了口气之后是深深的空落。
她交往过很多男生,因为她需要爱和温暖,而有些感情,是宫琢和晓瑜给不了的。
和他们相处中她也是认真付出的,只是也许因为感情不到位,也许因为在一起的目的太明显,每次分开的时候她都不曾难过。
没什么好难过的,只是陪伴彼此走过一段旅程的同伴。
直到遇见宁清朗,她才知道深爱是什么感受。
不同于以往的小打小闹,她对宁清朗,是用全身力气爱过的。
所以才那么较真他对她的感情。
所以才格外在意他父母的情绪。
所以才容不得一丝敷衍,忍不了半点强迫。
她希望他证明,这份爱光明正大,磊落坦荡,不会因为家庭原因妥协,也不会让她再受任何委屈。
一次次说狠话,为了让他坚定爱的缘由,又何尝不是给自己一点余地。
如果他放弃了,至少她不用太难过。
就当她爱过,然后爱错了。
开春是杂志社最忙的时候,忙起来脚不沾地,过了忙期也就清闲起来。
清欢借着任务和摄影搭档一起跑了许多地方,数不清的争吵之后她格外怀念他。
她觉得站在花田中间最好看,搭档觉得俯拍整个花田才好看。
清朗一定懂我,他总是跟我想的一样。清欢收到主编说要好好配合的信息有些委屈。
“其实你是我心里,唯一一个配得上眉目如画的人。”
她半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喃喃道。
以为走过万水千山,还是走不出他的眉眼。
那个清澈的少年,其实成都那一夜,就烙在了她心里。
分开这么久,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不会交新的女朋友。
没道理的确定,他不会。
就像她知道即使下一次见面她还会说让他别浪费时间这样的话,她还是喜欢他。
“清朗,你好吗。”
江泊乂最近越来越频繁的走到老宅,巧合的是,每次他来,都能遇见于晓瑜。
准确的说,不是遇见,是他看见她。
她坐在沙堆旁的木椅上,看着眼前过家家的小孩,偶尔把他们滚过来的皮球扔回去。
他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的背影。
她为什么来这里,他不想问。
于他而言,能安安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已经是莫大的满足了。
那天,谛安说准备娶她了。
她,就快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嫂子了。
等他们结婚了,他也该离开了,赖了这么久,再不舍得也要放下了。
参加完他们的婚礼,他就去别的城市,哪儿都好,只要离这里远一些。
在那之前,就让他再自私一回吧。
再好好看看她。
风卷起路边的绒絮,裹着沙子吹进晓瑜眼睛里。
她一边使劲眨眼一边咳嗽,好一会才睁开眼睛。
以前的晓瑜凡事都不往心里去,按清欢的话来说就是每天乐呵的像个弱智。
现在她心里装了好多事,想说却发现没人可以说。
江谛安,他忙,更何况她的有些不开心就是因他而起的。关于缅哥哥的问题,她再也不想跟他争执了。
缅哥哥已经变了,她再不肯接受,也没办法向上帝退货,就算她扯着上帝的裤腿哭着喊着问他要以前的缅哥哥,估计上帝也拿不出来。
至少缅哥哥对她的好对她的包容没有变,其他的还是不要太贪心了。
清欢和清朗的相爱相杀简直就是一场年度大戏,她每次都说你放心吧你们一定会和好的,清欢就像被林黛玉附体了一样幽怨的说不你不明白我们之间太多阻碍。
她一点也不想给清欢传递负能量,很像两个坐在一起抱怨社会的怨妇。
至于宫琢,宫琢好像本来就不看好他们......
还有江泊乂。自从晓瑜知道他坎坷的情史之后,就莫名的把他看做是自己人。毕竟,同是天涯沦落人嘛,作为自己未来的小叔子,晓瑜越看他越觉得顺眼。
其实还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只是被头脑简单的于晓瑜认定那是因为他们相似的过去。
可江泊乂是通过谛安认识的,跑过去跟人家手拉着手好姐妹似的谈心,会被谛安误会吧。
晓瑜使劲晃了晃脑袋,算了,不想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这么多多愁善感。
明天出版社还好多事呢。
她可是要给自己赚嫁妆的人。
嫁妆...晓瑜藏不住的笑了。
上次谛安来家里吃饭,提了一句想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