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
“妈,你总要过来跟人家谈谈彩礼的事儿吧。”
他说的时候心里纠结,已经求了婚了,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向晓瑜坦白真相,怎么解释自己父母亲的问题。
母亲却淡淡的说:“我不想出远门,你自己谈吧。”
“那婚礼呢,您总该来吧。”
“到时候再说。”
母亲的态度竟然让他少了几分忧虑,至少在结婚之前,他不用百忙之中再考虑怎么面对晓瑜的疑问。
江谛安去晓瑜家,说了结婚的打算,爷爷奶奶说要请大师算一算黄道吉日的时候晓瑜拒绝了他们。
“我的婚礼才不要什么大师来决定呢。”她问江谛安,“你觉得什么日子好?”
“你说吧。”
江谛安本想定9月18号,七年前的那一天,他们在纳新大会上第一次正式见面。
“9月1号吧,好不好?”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没意见,江谛安自然也点头同意,只要晓瑜愿意,哪一天办婚礼他都没有意见。
投资商提了许多条件,宫琢应付不来,让周阳知从上海飞到了帝都一次参加饭局。
坐定没多久,包厢里的服务员小姑娘就叽叽喳喳的讨论,宫琢心不在焉的附和场上的谈笑,无意间听到了穆易的名字。
她不知道穆易也在这里。
穆易常常找她,偶尔工作不打紧的时候也会撒娇让她去看他,只是她从来不主动过问穆易的行程。
宫琢的性格有极端淡漠的一面,也有柔软少女的一面,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在她身上融合,穆易非但没有觉得怪异,反而觉得一旦靠近,会发现她是个很让人惊喜的女孩子。
但这般与众不同,还是没让穆易摆脱暧昧,给她一个干脆的名分。
她不在乎穆易女朋友的名头,也不想借此在公众面前出风头。她只是不想时刻担心自己会被毫不犹豫的甩开,就像他无数逢场作戏的女伴一样。
穆易让她感到的特别和一点点心安,不足以支撑她看不到的未来。
宫琢喝多了酒起身去洗手间,包间自带的洗手间有人,她实在不想在乌烟瘴气的房间里坐着,就走出房间去找公用洗手池。
公用洗手池在走廊拐角处,很宽敞但没什么人来,宫琢把凉水扑在脸上,足足好几分钟才把涨的要爆炸的太阳穴平缓下来。
刚要回去,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就靠近了,宫琢从镜子里看见满身酒气的穆易被一个女孩子扶着走了过来。
准确的说,是调着情走了过来。穆易脚步虚浮,手上还不忘把玩着姑娘的长发说着你头发真好看之类的话。
她剪了短发之后见他,他说,我就喜欢短头发的女孩子。
好一个就喜欢短头发的女孩子。
宫琢心像被人狠狠掐了一把,慢慢转过身去,“好巧啊,在这看到你。”
醉的脸色通红的穆易看到她,僵住了轻浮的笑容,手从女孩肩上放下来,“你...”
她什么也没说,笑了笑就要走,擦过穆易身边的时候被他抓住了手腕。
“一个朋友,你先回去吧。”穆易打发走了女孩。
一个朋友,她只是他的,一个朋友。
她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一个朋友?”她笑的有些嘲讽,“我可配不上做你穆易的朋友。”
“她是投资方带来的,非要缠着我。”穆易解释道。
“非要缠着你跟你来这里调情?如果不是我在这里,你们会在这儿干什么你以为我猜不到?”她手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笑容苦涩,“我理解,一头长发那么好看,要我我也会动心的。”
他走向她,她就往后退,他无奈停了下来。
“我有苦衷的,很多事情都是被安排的,什么被偷拍,什么一起吃饭一起逛街,许多都是被安排的,不信你问温姐。”
“我没有问你许多,我问的是刚才。难道刚才也是被安排的吗?!”
“是,温姐让我不要把关系闹僵,能不能拉到投资,那个女孩很关键。”
她勾起嘴角,“你们圈的事情啊,我不懂,我只知道,我不想再做你的朋友了。”她在朋友两个字上咬了重音,接着说,“我既不能帮你拉到投资,也不能帮你事业再上一个台阶,所以以后没事就别打扰我了。”
说完她要走,他拦着,拉扯了一番之后她狠狠推开他,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告诉你穆易,现在不是你在片场,我没心思跟你演偶像剧。”
“我认识这么多女孩子,各行各业都有,但只有你是我认真想走到最后的!”他抓上她肩膀低喊出声。
“走到最后?”她像听到了最讽刺的笑话,“那好啊,你敢现在走出去告诉所有人我是你的女朋友吗,你敢吗?!”
他慢慢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