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乂跑出婚纱店沿着路边漫无目的的跑,手脚冰凉,手心一个劲的冒冷汗。
错了,都错了。
这七年的成全,原来都错了。
难怪当初谛安说晓瑜不一样,拖了很久才让见面。
难怪过年伯伯生病,谛安没有告诉晓瑜。
难怪谛安不知道晓瑜的生日。
难怪晓瑜每次都一个人出现在老宅。
难怪......
硬币项链,勿忘我,薄荷糖...
他以为谛安和晓瑜的相爱就像所有校园里的爱情一样。
他以为是他福薄所以只能收藏她的童年。
为什么不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问出口。
为什么不在她问江谛安过往事情的时候告诉她。
他一路向前跑,衬衫裤子都被汗湿透,心里一边恨着自己一边想找谛安问个清楚。
大一遇见她到现在,七年,他将深爱隐藏在背后,成全着江谛安,如今,他要全部拿回来。
他直奔江谛安的公司不顾前台小姐叫他冲进江谛安办公室。
江谛安满眼红血丝,胡子也冒出了青碴。
“好几天没睡了。”他疲惫的笑起来,“不过很快手续就全了,到时候就送给晓瑜当结婚礼物。”
他看到谛安的那一瞬间,涌上来的热血终于慢慢回流。
谛安冒充了他,可是谛安并不知道,他就是江缅。
即使谛安撒了谎,这七年他对晓瑜的好,他是看在眼里的,晓瑜也没有受半点委屈。
他现在说出真相,说他才是江缅,那又怎么样呢。
这七年,在晓瑜身边陪她迎春度夏过秋挨冬的,是江谛安,不是他江缅。
就算说出来,晓瑜又能怎么样了,会为了他放弃这么多年的感情吗。
况且,他们已经要结婚了。
今天他去,就是帮谛安看结婚礼服的。
江谛安看他跑的一头汗,递给他几张纸巾,笑着问:“怎么了?急匆匆的跑过来。晓瑜的婚纱出问题了?”
他看了江谛安半天,轻声开口:“没事,就是过来,恭喜你结婚。”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他曾经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勇敢,是他自己放弃了。
如今,他也怪不得谁。
“怎么了你今天,奇奇怪怪的。”江谛安狐疑的看他。
他轻轻摇头,“没事,我先走了。”
没等江谛安喊他,他就逃也似的离开了,下楼时等电梯的人太多,他从安全门走楼梯下去,几次差点滑了跤摔下去。
走出大楼,他眼前一片晕眩,耳边像一千只鸟在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如果他不曾知道真相,等参加完他们的婚礼,他就去美国了。
可是如今他知道了一切,还怎么能走的心安。
心乱如麻的扶着大楼门前的柱子站了半天,满腔情绪憋得他喉咙直泛酸水。
他没办法拉一个朋友陪他喝酒听他倾诉,最后伸手拦住了出租车。
“师傅,到最近的寺庙吧。”
很久以前清欢无意间说过,有时候不开心又不想说的时候就去寺庙,找一块石头说,没人能听见,自己心里也会好受很多。
快要关门了,卖票的阿姨叮嘱了句早点出来。
泊乂迈进大门,除了穿着僧袍的师傅机会没几个客人了,四周的栅栏上缠满了红色的许愿条。
礼堂里供着巨大的佛像,地上摆着三个蒲团。
他在其中一个蒲团上跪下,深深的叩了下去。
晓瑜要嫁人了,不管谁是江缅,只要能让她幸福就够了。
抬起身子准备离开,门边的僧人捧着本经书念念有词,他经过师父身边时把身上所有的钱投进了师父面前的功德箱里。
师父见状叫住了他,“施主捐了这么多年,不妨留张愿条,我们帮你挂上。”
他想了想,“师父,我想写封信,可以吗?”
师父拿来了纸笔,把桌子让给他,自己端着碗悠悠的去了斋饭堂。
他写好信装进信封,摆在功德箱旁边离开了。
晓瑜,我生命中最愉悦的日子是你给的,如今就都藏在这信封里。
你好好生活,带着我所有的祝福。
千挑万选定下婚纱礼服,宫琢和清欢像打架一样定下了伴娘服。
下周就是晓瑜和谛安的婚礼了。
清欢提前从杂志社跑出来,去了昭若寺。
以往隔一段时间就要去一次,最近忙,已经很久没去念叨念叨了,清朗的事业越走越顺,晓瑜也要结婚了,宫琢也该找个人一起生活了,去给他们写个愿条。
清欢买上票进门,熟门熟路的拐上了一条小路,这条路除了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