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洗完叶薄心的手后,司韶扯了两张纸擦干每一处皮肤,接着把废纸丢进垃圾桶就转身往外走。
动作之迅速,好似身后有恶鬼追赶。
然而,他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一股力道拉了回去。
!!!???
司韶虽有心理准备,但事发突然且情况复杂,他不得不用全副心神来稳住身形。
后腰抵在洗手台边缘,他整个人后仰呈近90度,几乎与台面平行,还好腰腹的核心力量足够他撑起来。
但是叶薄心又按着他的肩膀将人压了回去,另一手还穿过其后脑防止他磕到弧形的水龙头。
既保护着他的头不被磕着,又把快要站起来的他给按回去。
这不是...有毛病?!
司韶也不是第一天跟她相处了,气都懒得生,只是撑着一旁的流理台继续直起身子。
然而,不论他多用力,叶薄心总比他多一分力气,导致他只能用全力来抵抗她。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韶在游民区生活六年,身体素质和格斗技巧皆是顶尖,他不需要加入组织来保障安全。
但是,遇上叶薄心,他方方面面都被克住,包括体质力量等方面。
怎会如此?!
叶薄心也不隐瞒,直言她经过改造。
“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帮你。”
“不过,你要付出什么呢?”她话锋一转,指尖勾出被他藏在衣领下的银链。
脖颈间的束缚让他呼吸有些艰难,不自觉地吞咽,手反撑在长台上,手臂肌肉鼓起将衣袖撑开,勾勒出流畅的线条。
“不用!我是人类,绝不会改造我的身体!”他单手撑住,另一手抬起拨开她的手,却没能如愿。
叶薄心指尖反手插.入他的指缝,十指相扣,显得格外亲密。
然而,交合的掌心在空中晃荡,司韶紧绷的手背和手臂又暗示着不为人知的较劲。
一场无声的较量在剑拔弩张的氛围中展开,司韶处于劣势,汗珠从额间溢出,浸湿的短发贴在脸上,凌厉气势大减,却衬得他眸中的光更加明亮。
时间滴答流逝,折腰的躯体在空中颤抖,司韶的手臂麻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但他就是不想在她面前认输。
叶薄心先让了一步,司韶的处境却并没有改善,反而更难受了。
相扣的十指分开,她揽住他的后腰提供其可支撑的依靠,但紧接着她就打开了水龙头。
“体质改不改随你。”
“但是,衣服得洗干净。”
司韶弄脏了她的手,他该负责洗干净。
那她弄脏了他的衣服,她也该洗干净。
“不!不用!”
支撑的手臂在水落在肩上的瞬间颤抖了一下,凉水比不了浴室可调控的热水,透过衣服沾上皮肤就让人打了个寒颤。
“我自己可以——”
话没说话,水流突然变大,顺着肩膀流下,描摹出衣物下银链的痕迹。
皮肤早已适应沾染了体温的银链,而冷水一来就大肆侵占温热的土地,墙头草银链也变的冰冷,猛地刺激一把强撑的躯体。
是的,尽管叶薄心伸手揽住司韶的后腰,予他依靠,但他就是不靠,宁愿凭自己腰腹处和手臂的支撑。
而冷水一落,顺着锁骨而下刺激皮肤,白衣贴在身上近乎透明,隐约露出银红交织的颜色。
红眸与之呼应,指尖按在其上,司韶呼吸一紧,凝聚的力量散开,身躯重重地压下,后腰的臂弯却牢牢地接住他,不动分毫。
暗中的较量在他靠下去的瞬间分出胜负,司韶破罐破摔,他抵开她的肩膀。
“现在衣服也洗干净了,你可以让开了吧。”
他站在吧台前,整个人却是仰躺在流理台上,颈间的银链束缚着喉结,他的呼吸声更加急促低沉。叶薄心的手臂横亘在他腰间,不得不俯下身子,听到他低喘的呼吸。
她关闭水流,勾住司韶颈边衣领往下一拉,恰好卡在银链红梅边缘,露出大半肩膀和锁骨。
“应该是这里的吧。”
司韶后仰着头,束着银链的脖颈向上,像无力的天鹅,完全看不到她说的的哪里。
然而下一刻,他就从湿润的触感中感受到了她说的地方。
司韶躲避着她的靠近,但背靠长台无处可退。再加上身体的各种触感传至大脑,他望着天花板,还有些懵。
怎么又变成了这样?
若他强硬地反抗,叶薄心就以更强的力道直接压制;若他暗中较劲,她就会不动声色卸去他的力量。
锁骨呈波浪状横向‘s’状,不同于冷水的温热顺着它流连。
“锁骨是上肢中与中轴骨骼相连结的骨,它起着撑杆作用,将上肢撑离躯干,扩大人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