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一样欣赏他的纠结和痛苦吗?
他感受到的,她的不舍、温柔,都是假的吗?
是她装出来,只为了让他掉入陷阱的伪装吗?
都是假的!
碧蓝的瞳孔猛然睁大,被堵住的绯红中满是彼此的鲜血,全身的挣扎在禁区突破的刹那停止,没有温柔过度的前奏,直接进入激烈的乐章,司韶受到的冲击可想而知,剧烈的痛楚将人撕裂。
心理和生理双重的痛苦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而是整个人认知的崩塌,他无法接受现在的情况,无法接受叶薄心的所作所为,更无法接受现在的自己。
在极致的痛苦中,欢愉伴随着它悄然滋生,快乐和欢愉的记忆总是短暂的瞬间,过了即使再去回忆也难以真正重复当时所感,但是痛苦不一样,人对于痛苦的记忆更加深刻。
尤其像是现在这样,身心双重的痛苦之下,他们的好似情人般亲密,但事实上,他们之间隔着一道天堑。
。
果然,一切都是假象,只有欺骗的陷阱是真的。
然而,他还是没能抵抗原始的欲.望。
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思想,却无法控制身体为了追求舒适本能地躲避或是迎合。
掌心传来湿润温热的触感,红眸微微暗淡。
他的眼泪,是咸的。
叶薄心低头,咬在白皙脆弱的锁骨上,那里有她打上的标记,简单的‘叶’字无法满足她的占有欲,直到齿尖刺破他的皮肤,血腥味明确地告知标记者与被标记者,他们之间存在新的标记。
叶薄心托着挺翘的臀线,另一手掐在劲瘦的腰身上,掌心正对上性感的腰窝,调整好姿势将人稳稳圈在怀里,俯身吻住为了呼吸而大张的殷红,再次缠上躲避着她的柔软猩红,与此同时,冷白画布上均匀分布的腹部肌肉线条变幻,突起的弧度躲猫猫似的消失又出现,速度快到让人无法看清就切换了状态。
最为隐秘的弱点在猛烈的攻击下溃不成军,碧蓝的眼眸中继续满大量的水花,水波跟着着颤栗的身体一起晃荡,巨大的欢愉像一头恐怖的怪兽一口将司韶吞没,冷白的画布上渲染大片潮红,散发着蜜桃熟透后的醉人的靡香。
他不自觉地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呼吸来缓解被情感淹没的身体,紧绷的神经正如爬山者一样,在攀登上升的阶段是一刻也不敢放松,黑发湿润,水珠滴到干渴的喉结,顺着曲线滑落锁骨肩窝,刺激破皮的牙印,激起一阵轻微的颤栗,但很快灭顶的欢愉随之而来,他失去一切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神迷离恍惚地被动承受。
司韶对时间的感知变得模糊,对叶薄心的碰触感到越来越清晰,刚从浴室出来,就再次回去,随着门咔哒一声关闭,温热的水流洗去此前略微粗暴的痕迹,鲜血漂在清澈的水面上,最终流入黑暗。
有了水的滋润,濒死的鱼得到解救,但是水流也有区别,冷水刺激人的神经,让人保持清醒,温热的水流抚去疲惫,让人陷入温柔的陷阱中。
。。。。。。
然而,海面上风云突变,即便是经验丰富的舵手都难以抵抗的说变就变的风浪,更何况司韶只有寥寥几次出航经验。
司韶一次又一次的淹没在巨浪中,身体疲惫地陷入黑暗梦境中,接着又被海浪唤醒,不断反复。他不知道多少次睡去,也不知道多少次醒来,只知道他一旦有意识就会陷入巨浪之中。
又一次清醒,旁边是变冷的床铺,他反而不适应地缩了一下。
身体已经清理过了,伤痕也都愈合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他看了时间,竟然过了一周!
司韶换好衣服,转身间注意到一闪而过的木盒,他不由自主地抽出抽屉,脑海中浮现战舰上某次荒唐的记忆。
叶薄心当时就是拿着这个木盒,他打开后里面是一根机械长管和银色的液体。
“早餐。”
声音传来,司韶身影晃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直起身转向来人。
叶薄心放下餐盘,走到他身边,目光有如实质般,看得司韶心中噗通噗通地跳,她拉开抽屉,木盒还在原处。
时间有一瞬凝滞,司韶坦然地越过她,径直往沙发走去,只是背影有些僵直。
叶薄心伸向木盒盖子的手,转了方向握住把手将抽屉推了回去。
早饭期间安静平和,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管理所发了邀请函过来,饭后,两人一同前往。
管理所恢复了原样,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甚至装潢更加华丽。
司韶沉默地看着这一切,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都在颤抖。
他做的是无用功吗?
司韶看着恢复原样,甚至装修更为精致的管理所。
什么都改变不了,那他砸了管理所有什么意义?
那孵化基地不愿意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