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金光里,癫道人扶起柳芊芊,给她运功疗伤,处理干净她身上的鲜血才从怀里拿出一小罐药膏,刮了一点抹在她脸上,又拿出一颗转灵丹要喂她,“快吃了。”
柳芊芊觉得身上的疼痛缓解了许多,把癫道人放在自己嘴巴的丹药拿到手里看了看,“师傅,这是什么?”
“这是转灵丹,吃了对你的伤有好处。”癫道人纳闷道:“你这丫头,救一只妖作何,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柳芊芊没有回答师傅的话,低头想了一下,把转灵丹紧握在手里,“师傅,我一会再吃,你让我缓一缓先。”望着狼藉一片的地面,问道:“师傅,你是不是要把这些山匪抓去县衙?”
癫道人跳起来道:“差点忘了,师傅带你一起回县衙。”
柳芊芊拦住打算背自己的师傅,道:“师傅,那么多山匪,你一个人也带不回去,我在这里等你,你回县衙叫人来,再把我一同带回去。我实在太疼了,再让多我休息一会。”
“好,你且在这里等为师。”
直到看不见癫道人的身影,柳芊芊才缓缓扶着墙站起,低头看着掌心里的转灵丹,又望了一眼陶醉的方向。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舍身救陶醉,可既然都冲动了一次,不在乎再来一次了。
柳芊芊握紧转灵丹,踉踉跄跄走出结界去找陶醉。
陶醉在山间一路跌跌撞撞、走走停停,身上的伤太重,妖力大打折损,终于支撑不住滚落山坡,停下后控制不住又吐出来一口血。他强撑着站起,最终还是倒地。
昏过去前想的不是花姑子和小葵而是那个救了自己,有着如星辰般明亮双眼的人现在是否已经安全逃走。
柳芊芊找了好久才在林子里找到昏迷的陶醉,蹲下伸出一根手指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见还有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瘫坐在他身旁。
“陶公子,醒醒。”叫不醒受伤严重的陶醉,柳芊芊握起陶醉的手,输了一点内力给他,“陶公子,我内力不够,很多东西也不懂,没办法给你运功疗伤,你要靠自己坚持下去。”
昏迷中的陶醉感觉有一股暖流缓缓流淌至身体的各个部位,微微睁开眼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很快又闭上眼睛。他能听到那人有着一道熟悉又温柔的声音,正在把什么东西喂进自己嘴里。
几道绿色荧光围绕着陶醉的身体,柳芊芊被变回原型的陶醉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
居然真的变成了一根竹子。
癫道人带着官兵回来抓山匪,却不见了徒弟的身影,能到处跑证明她的伤已经没有性命之忧,就想着先把山匪带回县衙换酒再去寻她。
熊雄看着门口被定住的山匪们,心中大喜,这次终于可以对钟云山出一口恶气了。
没曾想钟云山软硬不吃不受熊雄的威胁。
熊雄再次吃瘪,带着怒气离开钟府,决定回去后立马升堂审钟素秋。
公堂上山匪们纷纷指证钟素秋就是带领他们抢劫官饷的人,钟素秋百口莫辩,钟云山唇枪舌战,说出最近他遇到了一件怪事,此事与安幼舆有关,也与官饷一事脱不了干系。
于是,熊雄传安幼舆上堂。
逃跑后的花姑子和小葵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就近躲在崂山县,结果听到县衙在升堂,就挤在人群里观看。
花姑子听到传唤安幼舆,着急地道:“陶哥哥说有办法救安公子的,怎么不见人影?”
小葵担忧地道:“是不是陶大哥被癫道人打伤了?”
钟云山质问安幼舆所作之画的事,面对熊雄等人的疑问,一一解答。
花姑子左等右等等不来陶醉,忍不住冲进去大闹公堂,熊雄被打得连忙求饶,答应会好好审案。
花姑子一时冲动没考虑那么多,掏出怀里的纸素秋证明钟云山所言非虚,要熊雄立刻判他们无罪。心里得意不已,原来那么容易就能解决问题了,早知道就不用靠柳儿和陶哥哥了。
在县衙外把风的小葵见到癫道人醉醺醺地走来,连忙入内想拉走花姑子。
临走前花姑子还不忘跟安公子说一声她要先走了,然后指着熊雄恶狠狠地威胁道:“你给我好好审。”
花姑子走后,熊雄又恢复原来的本性,指责全案都是安幼舆作画指使纸素秋伙同山匪打劫官饷,现在还敢叫人硬闯公堂威胁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押运官认为画中人不可能会动,咬定就是钟素秋抢的官饷。
钟云山则想把一切推到安幼舆身上,两人一时争执不下。
熊雄心知钟云山这块硬骨头难啃,又不想把事情闹大被皇上知道,只得把两人叫到后面院子,一个个劝道:“官饷找到了,山匪也抓住了,既然一切都是由安幼舆挑起,那么应该由他一个人来担,两人何必再吵。”
既然不能利用这件案子让钟云山把女儿嫁过来,不如先卖他一个人情,日后有机会也好谈条件。
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