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看着他，突然开口，“我想，我可以帮你这件事。”
陆小凤愣了一愣，“帮我？”
雷神点头，“我说过，我已经触及到了真实。那么透过时间与空间，帮上你一个小忙，也并无不可。”
陆小凤皱眉道：“那我需要做什么？”
雷神淡淡地注视着他，“你需要配合我，来完成一个实验。”
“什么实验？”
“一个有关真实与虚假的实验。”雷电的神明伸出纤长的指尖，恐怖的雷压眨眼间凝聚为一个睁开的雷眼，“在不断斩杀你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为了验证我的猜想，你需要带着我的些微力量，前往真实的一侧。”
“凡人的身体过于脆弱，我已经将力量压缩了无数倍，确保它不会对你造成危害。”
“但不可避免的，你的身体会因为损耗陷入异常的状态。不过不用担心这一点，等我留在你身体上的印记消失，你就会慢慢恢复正常。”
陆小凤看向她，“你是说，你能帮我对付散兵？”
雷神点头道：“我会帮你，但我的帮助因为阻碍的存在，可能只有短短一瞬间。对于武人来说，一瞬间的变故太大，便是我，也无法向你保证一定会成功。”
陆小凤沉默了一瞬，“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雷电的神明平静地开口，“答应或拒绝，选择权在你，我给你时间思考。”
陆小凤于是不再说话，他已经明白：他与对方的地位并不平等，他性命的掌握权根本也不在他自己手上。更别说从最初谈话到现在，对方都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他根本也没有拒绝的可能。
雷神的雷眼兜头而下，已经被雷电六次穿过的身体居然真的有了些抗性，陆小凤并没有感到过分的不适，除了过度的疼痛感，便只剩下熟悉的眼前一黑。
女子略显威严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不要闭上眼，你需要观察清楚，在时间与空间扭转之时，外面的，到底是什么。”
猛然惊醒过来陆小凤揉了揉额头，长出口气，抱怨道：“我没有闭眼，我只是被疼晕过去了。”
女子的声音突地停滞了两秒，又不紧不慢地继续，“凡人的身体，还真是脆弱。我下次会多注意一点。”
陆小凤满脸古怪地抱着脑袋，“我谢谢你？”
“不用谢。”
陆小凤突然觉得，这威势深重的雷神，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可怕了。
陆小凤挣扎着从马车上翻下去，马车刚刚停在一处客栈附近，显然是准备在这里用过午饭，再行前进。
花满楼抱着玩偶一样的锅巴走过来，笑道：“看来你这一觉，睡得还不错？”
锅巴小爪子揉了揉眼睛，冲陆小凤打招呼，“噜。”
陆小凤满脸无奈，伸手捏了把锅巴的爪子，又迅速收回道，“快别说了，又死了一次。”
被撸了的锅巴懵了下，抬起脑袋看着他们说话。
花满楼挑了挑眉，“可你看着精神却很好。”
陆小凤伸了个懒腰，“也还算有些进展吧。”
花满楼唔了声，“你和那位雷神，说上话了？”
陆小凤点头，接过胡桃递过来的水壶，仰头灌了两口，这才慢慢道，“当然说了。”
胡桃好奇不已，红色的眼睛闪闪发光，“什么什么？你们说了什么？她长得怎么样？漂亮吗？”
陆小凤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呃，这个嘛。”
在正主在场的情况下说这些话，陆小凤总觉得怪怪的。
果然，他脑海中的雷神开口道：“我并不介意你暴露我的存在，但此事最好还是不要告知不相干的人，如果你不想害了他们的话。”
陆小凤心下一震，“这是什么意思？”
雷电的神明平淡地道：“致使神明沉睡的缘由，我已经有了些许的猜测。而现在携带着神明印记的你，不出意料的话，已经在敌人的监视之下。”
陆小凤想起曾经与白术说过的几句话，一时间居然只能呐呐地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