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说去吧,小毛豆就是幼稚。”
“你说谁小毛豆呢!”
“谁刚才说话就是谁呗!”
“好了好了。”闻叙白放开白静檀,帮她整理好衣服,正了正头上的帽子,“出门干嘛去?”
“他欺负我。”白静檀委屈地瘪嘴。
闻叙白低头看她只穿了一只鞋的脚,幸好北方有地暖,要是在南方,冬天脚都不能下地踩。
他走过去,拿起另一只,蹲在地上给她穿上。
白静檀却把没穿鞋的那只脚往后挪,“他欺负我。”
“等会儿我帮你揍他,乖,先把鞋穿好。”
“地上脏了,妈会骂的。”
“留给白景川拖。”
闻叙白应该不会骗她,听到这话,白静檀才把脚往鞋子里套。
白景川见到此情境,二话不说拿起手机就拍了一张。
白静檀对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恶狠狠地说:“等我回来再教训你。”
闻叙白还在纠结怎么反着打蝴蝶结,看了另一只。
貌似也不用反着打?
正犯着难,还记着问白静檀要到哪里去,也属实一心二用的典范。
“有一个我喜欢的女作家的讲座。”
“我陪你去。”
系好后,闻叙白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忍住留念一张的冲动。
第一次帮人系鞋带,手艺还不错。
等上车,闻叙白试了几下,就发动车驶了出去。
白静檀在副驾驶脱掉外套,开始化妆。
闻叙白问她:“这么正式?”
“讲座结束的时候,会有签售活动。菲雾是我最近喜欢上的女作家,她的很多观点都特别新颖。”
闻叙白还挺惊讶白静檀能静下来看书的,印象中她并不是这种人。
现在他觉得自己对这个女孩的了解还偏少,连对方读书这件事都会惊讶。
闻叙白先带着白静檀去吃了早餐,掐着点去。
讲座是在图书馆顶楼的推广区,白静檀对这里很熟悉,连几层有什么类的书都能说出来。
“小时候爸妈工作忙,白狗不爱带我玩,所以有时候我就喜欢一个人来这边看书。”白静檀说得很轻松,声音很小,尽量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讲话。
闻叙白点头,心里却有什么想法跟着变了。
后排还有很多座位,俩人找了个人少的位置。
是与女性相关主题的讲座,台上有三位女作家和一位女主持人,下面在场的男士寥寥无几。
讲座正式开始,白静檀听得很认真。
前排有一男一女,男的经常转过头跟旁边的女性讲话,脸上带着轻蔑的笑。
闻叙白有注意到,白静檀看了前排的那男的一眼,翻了个白眼过去,随后偏着头继续听讲座。
尽管她已经要21岁,但小孩子心性依然明显。
这是闻叙白非常喜欢的点,他希望她永远保持。
整整一个多小时,白静檀都没跟他说一句话,眼神专注在台上。
到读者提问环节的时候,主持人点了一位男性读者提问。
那位男读者说:“各位老师好,听完整个讲座,不否认老师们的观点有部分是正确的。但撇去生理学和社会学的角度,在文学的创作上不应该过度停留在女性解读的角度。没有个具体的solution,那很多观点都是不成立的。这是我个人的一个小小的看法。另外,也有个问题想要请教老师们,我女儿是个女权主义。她说女性在月经上每年要花费3千块钱,这是不公平的。作为父亲,我不太理解她这种观点,也无法跟她做交流,这是我的一个困扰。”
白静檀皱起眉,盯着那位父亲看,只几秒,嫌弃地转过脸去。
后面又点了一位男性读者,问的是安娜卡列琳娜的两种结局问题。
等到主持人说再点最后一位女读者的时候,白静檀举起了手。
在场举手的也就三个人,主持人说:“那就这位穿着粉色羽绒服的女同学吧。”
现场基本都是30岁往上的人,按白静檀穿的粉嫩样,确实看起来是个学生不错。
白静檀刚才都没有举手,是在听完这两个男读者的问题之后,突然萌生的想发言的念头,倒不是想提问什么,而是反驳别人的观点。
话筒到了她的手上,白静檀先是清了一下嗓子。
闻叙白想到,她在发言前,总喜欢有这么个动作。
“各位好,台上的作家们好,我举手并不是想要向各位作家们提出问题。而是相对前面提问的两位男读者,借此发表我自己个人浅薄的一些看法。菲雾老师在刚开始发言的时候,说被这个时代困住的不仅是女性,也有男性。这个观点我很认同,并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启发。我看过菲雾老师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