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失的玩趣,都要从白景檀这里补到了。
白景川不耐烦的催促,“快许啊,都快没了!”
搞不懂闻叙白怎么变得那么墨迹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掀哪家姑娘的红盖头呢。
闻叙白在俩人的注目下,双掌合一,在心里念了一句。
“什么愿望啊?”白静檀迫不及待问。
闻叙白:“说出来就不灵了。”
白景川实在受不了他俩这腻腻歪歪的氛围,跑过去拿起地上的仙女棒,倒出来几根。
“来,白静檀,快给我表演个火燎屁股。”
“有病啊!”
话虽这样说,白静檀还是接过仙女棒,就着白景川手里那根点燃。
“哥,喏!”
她把手里的两根递给闻叙白后,又自己重新拿了两根。
“白景川,你不要惹我哦,不然我就烧你衣服了!”
“行啊,三万一件,不赔以后就别跟我要零花钱了。”
“就这还三万?你有没有眼光啊!”
“这不比你身上这件穿了三天的睡衣好看?”
“你懂什么!”
“我不懂!”
闻叙白也习惯了这俩兄妹吵吵闹闹的场面,只把注意力专注在手上。
将甩着的烟花棒跟白静檀的碰了碰,一截追着一截,火星追着火星。
“哥,大年初一你们南方是不是都要吃汤圆?”
南北过年习俗还是很不一样的,所谓“初一饺子初二面”,这也是白静檀二十年来过的年。
“对,这边饺子是吗?”
“对呀对呀,你好聪明!”
“啊哈哈,谢谢!”
闻叙白笑得有些干,跟不上白静檀的脑回路,这有什么好聪明的,不是常识吗?
“明天我要去拜糖,你去吗?”
“什么是拜糖?”
白景川真觉得自家老妹脑子不太正常,拜糖,跟闻叙白?
确定没毛病?
谁他妈二十八岁了还去拜糖啊......
二十岁也不应该啊!
“就是让你拿着个塑料袋,去各个家走一圈,说点吉利话,别人给你几块糖。”
白景川热心解答。
“要去走几家?”
“她能走到中午。”
“那是多少家?”
白景川:“......”
白静檀:“哎呀,什么中午!我体力不如从前了!去年也就走到九十点吧,一斤半。小时候我能拜五斤!白景川什么都不如我,就连拜糖也是!”
一副得意的表情。
“五斤?”闻叙白小时候没有拜过,不知道还有这个风俗,对这五斤也没个具体概念。
“哥!”白静檀笑滋眯眯地凑过去,“明天早上跟我一起吧,早点起来,五点!带你开启致富之路!不仅有糖,还有各种小零食!有的叔叔阿姨甚至还会给我红包呢!”
闻叙白虽然看着白景川的表情很是不对劲,但对着白静檀又拒绝不了。
最后,放完烟花,白景川惋惜地摇着头过来拍闻叙白的肩,“兄弟,自求多福吧,二十八了,还去丢这个人。”
这时候的闻叙白并不知道明天将面对何种情景,还沉浸在白静檀说要给他搓小汤圆的期待里。
赵女士看三人放完烟花回来,招呼他们过去一起吃瓜子和甜点。
一看到女儿这邋遢样子,不禁数落道:“白静檀,谁家女孩子大年三十这么邋遢啊!小时候还知道把自己打扮地漂漂亮亮,穿新衣服呢。现在就跟逃难似的,这样以后怎么找男朋友啊!”
“唉!那就不找嘛!人这辈子贵在自由,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白静檀不以为然地坐在茶吉边,扒着无花果就开始往嘴里扔。
“这话跟谁学的!少跟你哥一样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老白适时出来截断两人的话茬,“大过年的,说点开心的。白静檀,快哄哄你妈,还想不想要红包了?”
“哎呀!妈!我的好妈妈!有妈的孩子像块宝~”白静檀屁颠屁颠地坐在赵女士旁边,在她身上蹭呀蹭的,“妈妈对我最好了~”
白静檀在哪里都跟活宝似的,不算闹腾,但也不省事。嘴甜,机灵,讨长辈喜欢。
白景川见她粘人精的样,对闻叙白说:“我已经能预见你以后的悲惨生活了。”
“悲惨生活?”
“不是吗?多养了一个女儿。”
闻叙白嘴角微挑,漾起一抹笑,“她刚才还照顾我吃药呢。”
“真的假的?”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
白景川想象不出白静檀照顾人的样子,以前他就算发着烧,还得给这祖宗做饭呢。
照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