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不明白。”黎尔也很费解。
“你先别在电话里说,等我做完脸来你家找你,你再详细跟我说。”程余欣要求。
*
一个半小时后,程余欣跟黎尔在黎尔家楼下转悠,跟黎尔把事情了解完以后,程余欣强烈要去她去相这场亲。
黎尔说:“我不去。找个理由推掉算了。肯定不是相亲,其中一定有诈。”
“为什么要推掉,能有什么诈?多好的机会,其他女的想近他的身,见他一面,都跟登天一样难。你去见他见他见他。”程余欣举双手建议这场相亲展开。
“就不合适啊,他条件那么好,而且你知道我,我这种人很难对别人动心,跟人结婚就是在害人吧。”黎尔根本不想去。
“哎哟,不是所有男人结婚后都会出轨养小三的。”程余欣鼓励黎尔,不要躲在自己的壳里,都已经很久了。
“你没经历过,你不明白。”黎尔裹紧身上的羽绒服外套,远目城市街景。
幸福完整的家庭有很多,可是黎尔的家庭不是其中一个。高中三年她受的苦够多了。
“尔尔,我跟你讲,现在情况不是你想推掉就推掉,我不怕你伤心,但你外公的情况你应该明白,当初你们家出事,他把自己的积蓄全掏给你们家了。
现在他患了重病,你总得为他做点什么吧。你到了这个年纪,他们催你结婚是正常的,你逃不掉了,反正你都要去相亲,为什么不相一个条件好的?”
程余欣还记得黎尔之前跟她吐槽过的她见的那些相亲对象,都是些歪瓜裂枣,不知道是倒了什么大霉,才会碰上他们这样的普信男。
他们总觉得坐上相亲桌的女性就是残缺产品,真是操他大爷的。
同样在相亲的海洋上沉浮许久的程余欣想起来就来气。
现在黎尔外公因为机缘巧合跟温知宴的奶奶住到一个病房,两边的长辈安排他们相亲,这不是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吗。
“程余欣,你别激动,你唾沫星子溅我一脸了。”黎尔呼唤程余欣冷静,不是她要跟温知宴相亲,是黎尔。
“我怎么不激动,尔尔,万一你跟温知宴结婚。我就多一个名人采访对象了,你知道他的专访有多难约吗?!”
程余欣的唾沫星子继续溅黎尔一脸。
原来程余欣是为了这个。
唉,真是个损友啊。
“我再想想吧。明天再告诉你我的决定。”说到最后,尔尔公主决定这个议题明日再议。
程余欣恨铁不成钢,巴不得抢过黎尔的手机,立刻帮她回复,跟温知宴约好明天就见面的时间跟地点。
温知宴唉。
我操,温知宴唉。
我他妈连环操,温知宴竟然要跟人相亲唉。
温知宴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遇上他心头的白月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