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有意义吗?”
“没有意义,我只是为我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敢作敢当,很不错的品质。上午后来说忘了,你有事情找方总,还不知道是什么事。”
“我想问问我的职位有没有晋升的空间,如果没有,我还是想回华艺堂,现在看来不必了。”
“这个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回复你,灵秀的规模即便日后扩大,也不会比现在大很多,这一行,隐于市是完美的状态,不需要太热闹,适当引人注目就可以,现在是二十七名员工,已经有五个经理了,以后最多三十七四十七,不会超过五十个人,五个经理也足够。
而我的位置,无论从哪个层面来说,都是无可取代的,所以如果你迫切地想升职,想拥有更高更重量级的tittle,在这里是没有办法的。只有这件事吗?”
也许离开是注定的,邱姝觉得这番话起码能让自己的离开有一个体面的说辞,对她的不喜减了几分:“还有一件事,南钢的董事长退休加办寿,要选一幅画送去,我记得慧仙老师有一幅松鹤延年在灵秀,她的画都是方总私藏,我想问他能不能送。”
“是瞿总吧,大概什么时间?”
“五一之前送过去。”
“那幅松鹤我有印象,画的时候年纪不大,有点儿戏,而且是临摹傅老师的绢本,略微拙劣了些,画轴保管得也不好,没有重新装的必要,回头请傅老师再画一副吧,他和瞿总老相识了。”
邱姝却在心里把刚减去的不喜又添上了:“你可能懂点画,但你不应该对一个颇有才华的画家如此轻视,我还从来没听谁说过慧仙老师的临摹作品拙劣,你在国外,不知道她的作品现在是什么概念,同样的四君子,一眼就能看出她画中的笔力和风骨,我听过文人相轻,但可不是你这种轻法,叶小姐。”
叶珎一时有点语塞:“你……你面对客户,也会这么容易生气,意见不合就冷脸理论吗?”
“不会。”
“那你还挺厉害的,收放自如。我叫你来的目的,其实是有一个小小的提议,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
“请讲。”
叶珎手酸,暂时合上了白瓷碟的盖子:“升职不太容易,但赚钱不难,既然你给灵秀带来了不少首饰佩件的订单,为什么不把这一块系统全面地做好,并且推广呢?
传统首饰和现代首饰的碰撞交融,其实是一个很有延展意义的话题,灵秀现在依然没有太多的首饰藏品,我们可以通过一些手段,来填补这一方面的空白,类目变多了,业务才能拓宽。
你认识的那些贵妇人,她们昂贵的东西见多了,需要特别的,独一无二的东西来亮眼睛,不可能每一次都用保险柜里的首饰,但太普通没有故事的东西,又没有收藏价值,首饰定制并不复杂,尤其还要限量,重要的是创意,创新,很有挖掘的空间,你说是不是?”
叶珎看她若有所思,肯定不是在发呆了:“你在做客户经理之前,一直是做策划,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为什么没再做策划?”
“做PPT很烦。”
叶珎点头:“灵秀的素材库里有PPT模板,你随便挑一个填内容就行,或者用Word写,问题也不大,把想法阐述清楚就行了。”
邱姝愣住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如果你可以接受我的安排,听取我的建议,不介意在灵秀没什么晋升的空间,你就可以留下来继续干。”
“为什么?”
“事情总要有人做,你来做,算是已经有客户基础,做好的成本更低,效率更高,那为什么不让你做?”
“我觉得,我已经把你狠狠得罪了。”
“对,你能留下还有一个前提,你要向我和方总道歉,最好也给乐佳道个歉,冤家宜解不宜结,她是一个善良可靠的人,不应该有人对她有如此深的误解,我希望你能和她道歉,亲自去了解了解她,并且我不想我身边有任何一个人,是她的黑粉。”
“你们是真的好朋友吧。”
“当然,你对不那么真的朋友都能真诚以待,对真朋友应该也很不错。”
“那肯定啊,可惜我朋友不多。”
“有就是万幸了。”
“上午我的确先入为主,过于主观臆断了,我向你道歉。但你对慧仙老师的评价,我无法苟同。”
叶珎斟酌了一下要不要告诉她:“你很喜欢她的作品吗?”
“她优秀得很明显,很突出。”
“那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这几年都没什么作品吗?”
“据说有私事,我不太清楚。”
有些话,对亲近的人难以倾诉,对陌生或者半生不熟的人说,却莫名很解压:“她在国外,有一段时间很焦虑,处境不算安全稳定,她自己怀着孕,还要照顾刚做完大手术的母亲,以为画画能缓解内心的焦躁和在异国他乡的不安,但因为身体激素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