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再回想起来,当初那场爆炸案确实处处透露出古怪。
而自己,还有机会回去吗?
宁不语一杯接一杯的冷茶灌着,直到拎起壶发现里头彻底空空了,她才重新打起精神。
暂时没办法解决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费神。
宁不语披衣起身,推开窗,外头的天刚蒙蒙亮。
说是不想那些想不通的糟心事,但她还是叹了口气。
自己这是什么劳碌命?明明给自己放假要睡到大天亮的,却还是按点起床了!
恨。她的生物钟真不懂事啊!
好在今天只等大堂修缮,昨晚睡前她没有提前在系统的商城“叮咚买菜”,只准备一边用这些天剩余的食材对付过去,一边看着修缮的情况,琢磨琢磨饭馆开业的大事。
菜单、宣传、定价、人手,事事都需操心。
宁不语前世虽然没自己真正经营过饭馆,但小时候父母尚在之时,她依稀记得家里也是开饭馆的,对这些事情不算太陌生。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将自己收拾妥当了,她才磨磨蹭蹭地下了楼,正巧碰上已经穿戴整齐的宁风。
屋子的构造是前屋后院,左边的二层小楼住人,一楼是堆放杂物的隔间;宁不语之前自用的桌椅等等就是从那里扒拉出来的。
临着街边的则是店面部分,同样有二楼,楼梯在店面大堂里,估摸着是用作包房雅间的。
不得不说这小屋小院如果好好收拾收拾,还是挺气派的,又是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里,有房有地的京户啊!
再看邻里的态度,似乎宁家的名声还不赖,所以这饭馆当年究竟是怎么开倒的呢?
宁不语从居住的二层小屋里下来,直接就到院落里。
原本院落跟前头的店面是联通的,如今却被封上,里头叮铃咣啷一阵阵地响。
所以宁风站在那儿,颇有些不知所措。
看见宁不语下来,他疑惑地望向对方。
宁不语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嘿,系统这修缮功能,面子功夫做得挺足呢?还真装模作样地请了人来?
这样也好,要是店面不声不响地就焕然一新,那才吓人呢。
于是宁不语迎着宁风疑惑的目光,含糊点点头:“啊对,忘记跟你讲了。昨儿我联系了施工的,将一楼的堂厅修整修整,咱们的饭馆子就准备开业啦。”
她望向宁风,郑重其事地嘱托道:“现在店里就你一个伙计,辛苦你了。”
宁风“喔”了一声,不再多言,只是露出两分遗憾神色,道:“出不去了。”
宁不语一愣,又笑了。
“你跟我来。”她引着对方走院子里的后门,穿过隔壁细窄的小巷就来到街上,一边又吩咐道,“正好,你来帮我挂个招牌。”
说到这她一拍手,懊恼地想起,这小破店的招牌早烂了!也不知道系统有没有细致到这一步,替她把招牌也备好呢?
虽然有外挂傍身,但如今外挂她还没完全玩明白,所以多少有点心虚的成分在。
绕到正门前,今早隔壁的张大娘也没出馄饨摊子,难道昨日派人找茬却铩羽而归对她的打击这样大?她将来都不做了吗?
两家早点摊子都没开,一时间也没有人在这边驻足,最多因着这边动工的动静多看上两眼。
门前还真是难得的清静。
——嗯,也不是完全的清静。
早点摊子是没有了,食客也没来,但是来了位熟人。
熟人身后还跟着几个伙计,抬着个用红布蒙上的物件,看上去喜气洋洋的,就差敲锣打鼓了。
宁不语稀奇——
谢小公子这又是哪一出?
谢子裕也看见了她,支使身后的伙计们将东西靠门放下。
宁不语好奇:“这是什么?你给我送开业的礼啊?”
紧接着她又道:“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家饭馆子要开业了?”
全然忘了昨晚打边炉吃宵夜那会儿,谢子裕虽然话少,但她自己话可不少,杂七杂八讲了一大通。
谢子裕:“......”
一旁的宁风每次看见谢子裕都神色颇古怪,谢子裕轻轻咳了一声,正色道:“是,你揭开来看看。”
宁不语毫不客气,嬉皮笑脸地走过去揭开那布。
谢小公子这人还是挺知恩图报的嘛,之前的饭没白喂;至于他送的礼,她当然好意思收咯!
一揭开来,宁不语却愣了有些许时候。
那是一块漂亮的乌木牌匾,打磨得锃亮,上书“宁记饭馆”四个大字,字迹颇有风骨,填了朱漆,很是大气。
这是给她送招牌来了?
还真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宁不语欣喜:“哇。你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