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伊迪丝就出了院,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完全正常,肩膀上的旧伤也好全了,甚至还参加了小精灵们为宝拉单独提供的特殊夜宵餐会。
当她询问庞弗雷女士是否能够参加魁地奇训练的时候,庞弗雷女士给出了准确的答复。
“我想是可以的,”她说,“你能尽情地打飞所有游走球,不必再担心你的肩膀。”
她和斯普劳特教授私下猜测,也许是失去了运动的快乐,让这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变得怅然若失,心底堆满了乌云。
那么只要让她尽情在天空里飞,是不是就能让她好起来呢?
事实证明,魁地奇或许对其他人没有作用,但是对伊迪丝的安抚效果是十分有力的。
她对于训练的卖力程度使汤姆都感到惊讶,不得不在某次训练结束后单独留下了伊迪丝,叮嘱她千万不要在比赛前太浪费体力。
“我已经尝到苦果了,汤姆,”伊迪丝说,“当你受伤时,你就不能参加训练,不能使用扫帚,连重物都有朋友们帮忙搬。可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样,我情愿再飞上天,被游走球来一下,也不想一辈子这样。”
汤姆咳嗽了一声,她立刻反应过来,耳根偷偷地红了,双手啪地捂住脸和嘴巴。
“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过,汤姆,我的意思是——我会注意的。”
或许是和当日伊迪丝所偷听到的事情一致,威尔克斯等人的袭击计划随着万圣节一天天到来而停滞了,他们装得像是普通的学生,混迹在上课和下课的队列里,最出格的也只是成群结队地走在一起,把走廊上的低年级通通推开给他们让路。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他们的坏运气,仿佛被诅咒了似的,一系列算不上大麻烦的小倒霉事一直围绕着四个人,不是写好的作业丢了,就是老不小心喝下吃下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某天,在一堂魔药课上,威尔克斯当着斯拉格霍恩教授和所有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五年级的学生开始胡言乱语,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还学公鸡和母猪叫,逗得整个教室的人都哈哈大笑。
相反,在大家看来脾气和软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头一次沉下了脸,认为这个来自自己学院的学生给斯莱特林和自己丢了脸,他挺着大肚皮从讲台上快步走下来,劈手夺过了威尔克斯放在桌上的水杯,在鼻尖下晃了晃,脸色更加难看了。
“胡话饮料,”他极其恼火地说,“威尔克斯先生,这里不是你和朋友们的恶作剧茶话会!”
“这不是——我吃面包……哼哼哼哼哼……想穿青蛙做的袍子……咕咕咕咕……”
嘲笑声变得更大了,一些看不惯他的斯莱特林甚至和格兰芬多们一起笑得拍桌子。
“出去!去我的办公室里等我!”斯拉格霍恩教授拉下脸,严厉地喝道,“你刚刚为自己赢得了整整一个星期的禁闭机会,而且在万圣节来临之前,你都不能再去霍格莫德!”
没人知道威尔克斯在办公室里受到了什么责备,但他从里面出来以后,就铁青着脸径自冲向认定的投放胡话饮料的凶手——也就是他的朋友罗尔,冲着他大吼大叫,还挥舞拳头,直到把一头雾水的罗尔也激怒了。
两个人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互相扔恶咒,而在念咒语的过程中,威尔克斯仍然在不停地引吭大叫,用母鸡叫唤的声音打断自己的念咒声,导致他总是被罗尔抢先击中。
直到震怒的麦格教授出现,用不容抵抗的力量制止了他们的争斗,并且再次给他们一人又叠加了好几份不同的惩罚禁闭,这场风波才结束。
很难说其他人得知这件事以后的心情,但是伊迪丝却是实实在在地大笑了好几回,笑声和絮絮闲聊填满了她的空余时间,就连写作业的时候,她也忍不住一直找宝拉说这件事。
“咯咯咯咯咯!”她惟妙惟肖地模仿着威尔克斯发出的母鸡叫声,逗得周围人笑个不停,尤其是宝拉,笑得差点滚到沙发下去。
“哈哈,真好笑,”奥斯顿烦躁地用羽毛笔搔动着额头,他正在默记火龙血的十二种用途,但却被笑声频频打断,“伊迪丝,别再笑了,我记得你的魔法史论文还没有写完——你需要帮忙吗?”
火热的氛围就这样被浇灭了,大家耸耸肩膀,想起自己也有要操心的学业,只好三三两两地走开。有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有的和伙伴准备去图书馆;还有的直接一头钻回了寝室。
“哎呀,气氛毁灭者,”宝拉噘着嘴从沙发上坐起来,“那你来帮我看看变形课作业,上回麦格教授让我们变小猫,可我老是让尾巴留在外面。”
他们三个人的感情不知不觉变得更好了,宝拉从前是绝不会对朋友们做出这样颐指气使的事情的,可现在却能十分自然地对伊迪丝和奥斯顿撒娇。
“你怎么不让我顺便帮你去参加考试呢?”奥斯顿的语气还是古怪又刻薄,不过他还是拉走了属于宝拉的那份羊皮纸,认认真真地替她检查起来。
而伊迪丝呢,就坐在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