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年,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栎木橱子上又摆上了魁地奇杯。
金色的奖杯被每届冠军队擦得亮晶晶、光灿灿,底座用花体字写着:霍格沃茨最佳魁地奇队。
哪怕是考试周,每个从寝室里出来的人都还是会望一望奖杯,还有那些和奖杯并排列着的相框。
最靠近奖杯的那张相片里就是今年的这支极为强劲的队伍。
为首的是队长伊迪丝,她双手高举着奖杯,左右两侧是宝拉和迪丽,她们也都用一只手扶着奖杯。
夏洛蒂则和提尔达搭着肩膀飞在奖杯上方,眉开眼笑地看着艾利克斯从她们中间挤出一个傻乎乎的脑袋。
爱玛、艾莉森和莉莎都围绕在四周,时而飞到镜头面前挡住镜头,时而又绕到所有人身后追逐打闹。
彩带和细雨飘在空中,也落在她们的身上。但任何第一眼见到相片的人,只会看见阳光笼罩、肆无忌惮的欢笑和冲破纸张的自信。
这让伊迪丝不由总是感叹奥斯顿的拍摄技巧——他真是一个好摄影师。
四月份的时候,年满17岁的奥斯顿和宝拉去参加了幻影显形考试。
而六月份才正式成年的伊迪丝却没这个资格。
她觉得有些可惜,因为在报名课程以后,伊迪丝在训练中表现一直不错。
当其他人仍因为分体而尖叫的时候,她就已经可以完整地站在规定的圆圈里了。
另一个表现优异的是奥斯顿,他始终是同龄人之间的佼佼者,他甚至不需要长时间做心理建设,就站在考官面前进行了一次完美的幻影移形。
不过他在拿到证书以后一反常态的很低调,因为宝拉在考试的时候不慎漏掉了一颗门牙——本来考官没有发现,但她见到考官在记名字的时候,得意地笑了起来。
宝拉沮丧了两堂课才重新振作起来,“没关系,反正我明年也可以和迪一起参加考试。”她安慰自己和朋友。
“拿到证书以后,我们就不用再幻影移形了,”伊迪丝说,“我还是不太喜欢那种感觉,像是有人在用力挤压你的脑袋和身体。”
奥斯顿很赞同她的第一句话,“能拿到证书当然是最好的,就算以后在幻影移形时出了岔子,魔法部也不会罚款。”
伊迪丝把肩膀一耸,笑着说:“哦,放心吧。我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的。”
期末考试结束以后,多数人去了大草坪和黑湖附近享受阳光,伊迪丝则自己回了休息室。
暑假要来了,小精灵们就不会经常来学生的地盘,所以为了防止奖杯落灰,伊迪丝在和斯普劳特教授商量以后,打算把奖杯送去她的办公室。
她还没来得拿走奖杯,就听见身后木桶门吱吱嘎嘎转动的声音,接着是“笃笃笃”一阵清脆的鞋跟声。
谁在这个时候回休息室?伊迪丝好奇地回过头,看见伯莎·乔金斯不顾一切地冲进了休息室。
今年是伯莎·乔金斯的最后一年,她在N.E.W.T考试以后就从霍格沃茨毕业了,想到明年不会再在学校里见到她,伊迪丝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打听到你在休息室,”伯莎气喘吁吁地嚷道,“你不会相信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一句话里有三段呼吸缺口,伊迪丝得很费劲才能听清她的话。
“你也好,伯莎。发生什么事啦?”伊迪丝问。
“非常,非常出格的事!”伯莎瞪着眼睛,圆脸涨得通红,却显得有点幸灾乐祸,“但你也是知道的,我从来不在背后议论别人。”
这话让伊迪丝大吃一惊,差点把奖杯和一摞相框都扫了下来。
但伯莎显然误会了她的反应,这下得意洋洋起来。
“是西里斯·布莱克的事情,现在你终于有兴趣了吧!”
伊迪丝把眉毛一拧,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到底怎么了?”她提高音量,板起了脸。
“这也是因为你和他约会呢,不然我不会说的——”她见到伊迪丝举起了魔杖,吓得赶紧又说,“他在大草坪上把一个男孩的内/裤脱了!”
伊迪丝感觉给钻心咒打了一下,心跳突然错乱了,一阵恶心感从腹部直冲而上。
看到她的表情,伯莎的脸又红了,“哦,不,不是他——不对,就是他——呃!就是他和他的朋友们!”
“但我能肯定,”她信誓旦旦地说,“大草坪上有一个男孩给‘倒挂金钟’了,内/裤也没了,是布莱克和波特他们干的!”
她的话音刚落,伊迪丝就像阵风似的从她身旁跑了出去。
椅子啪地倒在地上,她的身影也消失在吱吱嘎嘎合拢的木桶门外。
伊迪丝先是跑去了大草坪,她环绕四周,这里没有西里斯·布莱克或任何一个掠夺者的人。
她又找了找树丛和湖里,也没有一个裸/着的男孩。
周围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