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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确(1 / 2)

闻此,甘黎神色凝住,面色也微变,似乎是未曾料及傅子策竟会同自己说这样的话语。

她望着他,眸子中带了些许未掩住的错愕,然他抿着唇,一言不发,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但比起他的后一句,她此刻只觉得他的前一句更为紧要。

因着自己方才为陆岁淮分辨了几句,盼着傅子策能重做考虑,他大概是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

认识傅子策也有将近五年了,她并非不了解他的秉性。

凡是他做出的决定,旁人再怎么劝说也是无用。

如果一味地强行劝说,非但无法劝住他,反倒会为自己惹上一身火。

可自己刚刚还是没有沉住气。

傅子策对陆岁淮动了杀意,她平日里再怎么稳重,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丝毫不急。

但就是这么一急,乱了她的心神,在行事上却更加容易出差错。

陆岁淮眼下于傅子策而言,就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引燃的火药,傅子策又怎会对他手下留情?

傅子策行事一向谨慎,对皇位又势在必得,即使没有她在其中,他也定然会去用其他的法子对陆岁淮下手。

到了那个时候,她如若还想着要去护住陆岁淮的性命,恐怕是难上加难。

与其如此,她倒不如先将此事应下来。

这样一来,既消了傅子策对自己的疑虑,也能为她与陆岁淮拖延时间,好让她有更多的时间为此想出更好的对策。

况且,她也不是不知道,傅子策向来痛恨手下之人脱离他的掌控。

这几年里,她也多少见识过他的手段,她暂时还不想让自己也沦落至那般下场。

“殿下明鉴,属下对殿下绝无二心!”甘黎惶恐起身,跪至地上,“属下方才并非是替那陆公子解释,而是为殿下您着想。但属下思虑到底不比殿下周全,适才所言实乃僭越,是属下之失,还望殿下恕罪。”

她说完此话,傅子策仍是不语,她低头跪在地上,尚不敢抬头望他,亦不知他是否信了自己这番说辞。

于是,她又道:“属下定会按殿下所安排的行事,竭尽所能助殿下达至心愿,还请殿下放心。”

许是她的言辞恳切打动了他,他终于有了反应,神色也松缓下来。

“阿黎,我信你,你定然不会令我失望的。”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拉她起身,“还跪着作何?起来吧。”

“谢殿下。”她闻言也松了一口气,用手轻轻拂去衣裙上沾上的灰尘。

“待我坐上那个位置,便封你为妃。”半晌后,傅子策轻声道。

甘黎对他忽如其来的这句话感到有些困惑,颦眉询问道:“殿下何出此言?”

“阿黎,我从来都知晓你对我的心意。”他的声音温润,一如那年深冬在扬州宅院,“让你去亲近陆岁淮,委屈你了,但你知道,我这也是无奈之举……”

她神色微怔,曾几何时,她都不懂自己对傅子策究竟是何心意。

那年在月上梢,在那个房间里,她也做好了即将受辱的准备。

可是最绝望的时候,傅子策来了,他救了她,那一刻他便宛如她的救命稻草。

他是京城里宛如谪仙般不染尘埃的二殿下,也是帮了她许多的恩人和主上,她心里头一半是感激,一半是钦慕。

后来认识到了他更真实的模样,心中便多了些许畏惧。

但她也知道他的抱负和难处,看着他私下总是紧锁着眉头,她也想着做些能让他开心一些。

所以,在他来润青坊的时候,她常常会为他准备一些简单的小点心,会说些有趣的事情来让他高兴。

云盼姐私底下悄悄和她说,她这个样子,八成就是喜欢上殿下了。

可是她心里明白,倘若是真心爱慕一个人,是没有办法做到同其他人一起分享这个人的。

就同她的父亲一般,从未纳过妾室偏房,府上仅她母亲这一位发妻。

而傅子策贵为皇子,日后定会娶一位家世显贵的千金小姐为妻。

她清楚这一点,却不对此介意伤怀,倒是真心实意地盼着他能与今后的妻子相濡以沫。

既然如此,她这还能算作是喜欢殿下吗?她对云盼姐说的话半信半疑,左右她也不懂何为喜欢。

直至与陆岁淮重逢,她才发觉,原来一个人的情绪可以因另一个人而泛起巨大的波动。

她会为了陆岁淮的一句话而出神许久,会为了他对她的好而窃喜,也会为了他不来找她而心烦意乱,还会为了他被陛下赐婚而感到难受。

是了,傅子策娶妻,她可以坦然祝福,可换做是陆岁淮,她虽嘴上不说,心里却觉得不舒坦。

陆岁淮虽然是推了陛下的赐婚,可他日后仍是会有其他合适的婚事,终归是会与旁人娶妻生子。

她每每想起此,心就好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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