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淡淡开口,然后接着说道:“既然你学的这么快,那过几日我便教你些真东西。”
“真东西?”锦觅疑惑的重复。
“可保命。”相柳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缓缓道:“可杀人。”
锦觅原先只是拜托相柳教她提升灵力,不知怎地,他所教授的,竟然远远超出预期了。她抬眸望向相柳,目中不止毫无惧色,反而盛满信任和依赖。
在她柔和信任的目光中,相柳微微动容,单手蒙住她的眼睛:“不要这么看着我。”
“好。”锦觅不明所以,只得点头应道。
今日本不必等到黄昏,但二人却生生等到了日落西山。
小河倒映天上的落日与云,于是在这寂静的山谷里,小河也成了天。
这山谷的“天”前,立着两道人影。
日落很美,霞光也很美,当霞光落在相柳的白衣上,披上霞光的相柳也很美。
日落余晖下的相柳,没有了那种雪一般的锋锐肃杀,眉眼宁静柔和,与平时格外不同。
锦觅原本对美是没什么概念的,但看着此刻站在她身边的相柳,锦觅突然就感受到了美。
“你这样看着,好美啊。”锦觅仰头看他,真诚地赞叹道。
“你说什么?”相柳似乎没有听清。
“我说,你好美啊!”锦觅大声的重复了一遍。
相柳看着她,眯起了眼睛,他缓缓弯下腰,“咚”的一声,弹了锦觅一个脑瓜崩。
“怎么这也要敲我头?”锦觅抚额委屈。
“要不要跟我去逛逛?”相柳说道。
“去哪里?”锦觅问。
“随便哪里,天地之间,尽皆可去。”相柳看着她,唇角轻勾。
“好啊。”锦觅回望相柳,用力点头,举双手赞成。
一只好大的白鸟从天边飞来,像一朵疾驰而来的云。
待这朵云飘然站定,锦觅这才看清,他原来是一只巨大的白羽雕。
白色大鸟看着锦觅,微微扬起了头,好像是在展示自己。
“他是?”锦觅指了指大白鸟,看向相柳。
相柳对她微微点头。
大白鸟闻言更是低头左右摇摆两下。
“白兄弟。”锦觅脱口而出。
“原来你这样威武!难怪那些老虎、豹子和狼都不敢得罪你。”锦觅赞叹道。
毛球听了她的吹捧更得意了,一会儿秀秀自己健壮的腿,一会儿秀秀自己强健有力的翅膀。
“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鸟。”锦觅点了点头,朝毛球竖起了大拇指。
这一下可把毛球的虚荣心推上了顶峰,他立马用头拱了拱锦觅,示意她坐到自己背上,好让她感受一下自己超群绝伦的飞行能力。
见此,相柳拉起锦觅的手轻轻跃到了毛球背上。
天地之间,尽皆可去。
毛球飞的又高又稳,他们飞过湖面,水天相接,惊鸿照影,两岸芦花秋瑟瑟;他们飞向远山,落日熔金,暮云合璧,翠山青峰互明灭。
锦觅坐在毛球背上,美景映在锦觅眼中,她几乎沉醉,习习秋风吹过她额前碎发,像拂动一朵朵荻花。
锦觅伸出手感应从指缝间流动的风,她想原来风也有形状。光影错落,投射在她指尖,她下意识曲伸手指,好似拨动着金色琴弦。
相柳目中含笑,静静看着她,被光线柔和了的眉眼更显温存。
“谢谢你们,我真的很喜欢这样的风景。”锦觅双手握在胸前,偏头看向相柳:“这是我见过的最美最好的日落。”
“我于花界长大,在二十四芳主治下与众多草木精灵相伴,如此日复一日,度过了千年岁月。花界四季如春,景色美妙,但若品上千年,也难免觉得单调,于是我很向往花界之外的风景。可花界有水镜结界,我又天赋不高,再怎么苦修,灵力还是增长缓慢,根本打不开水镜。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突然有点晕,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到了清水镇。”锦觅缓缓说道。
“你说的花界,我不曾听说过。”相柳经历特殊,几百年来几乎踏遍大荒,但他也从未听过花界这样奇特的地方。
“我……”锦觅看着相柳,定了定神,终于开口:“我也不曾听过大荒。”
她一开口,几乎已经将自己的来历和盘托出。
既不知大荒,又哪里是此世之人。
二人两两相望,明眸倒映彼此,各自无言。
“嘎~”毛球叫了一声,打破平静。
锦觅挼了挼毛球的羽毛:“你既然叫毛球,我现在是不是不该叫你白兄弟了呢。”
“嘎。”毛球摇了摇头,显然希望她依旧这么叫自己。
“你有多大了?”锦觅问。
“嘎嘎。”毛球回道。
锦觅对着相柳无奈摊手:“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