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荣军驻地,相柳将锦觅带给小鸟的包袱扔给了刚回来的毛球:“给你的。”
毛球唧唧欢叫,打开了包袱,里面全是一些晒好的肉干,这定然是锦觅给他的。
毛球开心的在空中翻滚两圈。
相柳余光扫了一眼,无意识的转了转袖中的瓷瓶。
回春堂里,气氛冷凝。
自从上回十七不告而逃后,小六和十七就陷入了冷战。
十七为大家做饭,小六会客客气气的对他道谢,但是他夹进小六碗里的菜却会被纹丝不动的夹到串子他们碗中。
十七为小六准备的鲜花、药枕等等,要么被小六丢了,要么就送给串子他们用,连锦觅都收到了两只草药香囊。
夜色沉沉,群星密布,十七坐在院子里黯然神伤,心有万语千言,不知对谁诉说。
因着近日风大,锦觅便将几盆新栽的菊花往里屋搬。
十七见了,便上前去搭了把手。
不过片刻,六盆菊花都被搬回了里屋。
两人坐在院里看了会儿星星,各自无言。
“你上次为什么跑?”锦觅首先打破了沉默。
十七抬眼望她,回道:“我不是故意要逃,那个神族女子身份尊贵,而且她认识我。”
锦觅挠了挠头:“难不成那个坏女人是个王姬呀?”
十七一惊,看着锦觅半晌没说话。
见十七这个反应,锦觅不由瞪圆了眼睛:“不会吧?我给一个王姬投了臭气弹?”她拍了拍胸口压惊,然后不住点头:“我也太厉害了吧。”
十七听到她的话,不由笑了起来,心中的抑郁都消散不少。
她之前的壮举,回春堂的大家早就知道了。本来郁郁寡欢的老木这两天一看锦觅就笑,串子出去摘果子都把最大的留给锦觅,麻子更不用说了,连着三天往回春堂送了好几斤肉。
锦觅睨了他一眼:“我都不怕她,你肯定也不会因为她是王姬才逃的。上次在酒馆前,是你施法打断了那个海棠吧?”
十七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在这里,我想和小六一直在清水镇安安静静的生活下去。”
锦觅拿出一坛葡萄酒,倒了一杯给十七,又倒了一杯给自己。
她喝了口酒,满足的眯了眯眼睛,不愧是自己酿的酒,以形补形,大补啊!
“小六真的很信任你,你这次辜负了他的信任,他很伤心。”锦觅放下酒杯,叹了口气:“可是呢,小六的心很软的。所以,只要你进去好好的道歉并保证不会再有下次,她也许会原谅你哦。”
十七眼睛微亮。
“小六最不喜欢等待,其次是背叛。”锦觅又举起了酒杯,敬了十七一下:“他要的,是一个会永远站在他身边的人。”
叶十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整个人都恢复了神采,他亦举杯回敬了锦觅一下,一口饮尽杯中酒,然后往屋内去了。
确认十七走后,锦觅终于松了口气,天知道她刚才故作高深装的有多累。
咕嘟咕嘟喝了小半坛葡萄酒后,锦觅终于上头。
她搓了搓微红的面颊,也自回房间睡觉去了。
夜里,锦觅做了个梦。
她梦到自己出现在一个冰湖之上,四周阴暗暗一片,只些微有些雪光。
她呵了呵气,搓了搓自己的双手,满心不安地向前走着。
忽然,面前出现了一个发光的冰茧。
她好奇的伸出手,心念微动,竟然生出一股亲近之感。于是,她将整只手轻轻贴了上去,但却被冰茧一下子震飞,摔了个大屁股墩儿。
锦觅看着远处的冰茧,很有些委屈。
不一会儿,小六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他伸手就要拉锦觅起来。
锦觅笑了,正准备拉住他的手,十七又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他对锦觅温雅一笑,然后环着小六的肩膀,将他从锦觅身前带走了。
锦觅气急了,在后面一边喊一边骂:“小六,小六,你回来,别丢下我。十七,你怎么这样?你这个坏心眼儿的。小六,小六,小六,十七。”
可无论她怎么喊,两个人都像没听到一样,越走越远了。
“他们都不要你,你跟我走吧。”锦觅感觉有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她回头一看,白衣银发,原来是相柳。
相柳拉着锦觅的手将她扶了起来,锦觅呆呆的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了。
走至一半,相柳停了下来,目光幽深的看着她:“你真傻,我说的你还真信啊?”
锦觅暗道不好,想要溜走,但相柳紧紧将她扣住。
他微微低头,“啊呜”一口咬住了锦觅的脖子。
锦觅感到脖子一痛,大呼“救命!”,她怎么忘了,相柳这家伙说过,他想吃葡萄啊。
“救命!不要!”锦觅惊叫一声,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