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像干涩得要说不出话来,于是就那样露出了有些疲惫的狼狈笑容。
“你看,”小茂轻声说,“我没有骗你。”
“实在是很脆弱的,不是一点都不能放着不管,而是每一点都要十分谨慎地看顾着……只要不小心一点点,就会造成没有办法挽回的、只给她带来伤害的结果……”
他以一种接近于自言自语的音量向眼前的「同伴」述说着。
“所以连喜欢和讨厌都不得不变得小心翼翼,越是在乎就变得越谨慎,越是重视就变得越痛苦,做什么都没用……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靠近她,不靠近就不会……”
他苦笑着,心中错综复杂的情绪被拧成一股麻绳,就那样全部混杂在了一起,混乱的思维也组织不出得体的语句,他看着小火龙,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了。
他当然知道长大了所有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只要花野能活到长大,只要他成长为那个大家希望的理想的自己。优秀的大木茂当然可以理所当然地摆平这一切,他可是大木的子嗣,可是在成为那样的自己之前……
——现在的烦恼和痛苦究竟要怎样才能度过呢?
“……要小心。”他最后对小火龙说:“一定要很小心地对待她才行,不知道别的办法了,因为我们现在也只会这一个。”
不清楚小火龙有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事实上小茂自己也不太懂自己的意思了,但是宝可梦的视线无言地从他身上移开,看向了终于被打开的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