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开始的时候喜欢的是琳,那个已经镌刻进心里的名字,但是,什么时候,另一个名字也悄悄占据了心的高地呢?在他不注意的时候,这种感情就迅速在内心深处生根发芽,然后如同藤蔓一般绞死着他的心脏,让他难以呼吸,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喊着这两个名字。
带土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像一尾溺死在岸上的鱼。
痛苦侵袭了他,让他的眼角发红,忍不住沁出泪意,又或者不是痛苦,而是快感淹没了他,这两种感觉交织,他感觉灵魂都脱离了躯壳。
他想要她。
彻夜难眠寝食难安。
他想得快要疯了。
可是一想到要在那个温柔的少女面前诉说自己下贱又肮脏的心思,他就感到羞愧。
就算说了,她也不会怪他的吧?毕竟是那么温柔的人啊,那样的人,一直注视着他,注视着他的成长,注视着他从少年变为了青年。
就好像,补齐了琳的空缺。
但是她和琳是不一样的。
对啊,他们是不一样的。
高.潮过后,带土放空思绪,怎么不一样呢?
他不知道,但就是那种感觉紧紧地缠绕着他,越收越紧,想是要把他绞成七零八碎的肉块。
好想要……荣……
带土反复地咀嚼着这个名字,像是又从中得到了快感,面色潮红,好像被欺负了一般。
他又开始了,像是每个男人都会做的事一样,直到,房门的轻响打断了他,一时间,莫大的恐惧袭击了他,他知道,她就在隔壁,这无疑更刺激了他的神经,令他更加疯狂。
是荣。
怎么办?要被发现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就这样摊牌吧,袒露自己那些肮脏的心思。
可是……不行!绝对不可以!那样温柔的表情,会变成嫌恶、恶心,像看垃圾一样看着他。
他转过头,是白绝。
带土松了口气。
白绝笑嘻嘻地让出空位,是荣!
荣疑惑地看着自己,像是在距离一下拉远,又一下拉进,带土有一股晕眩的感觉。
荣好像没有看到不堪入目的这一幕,对他说:“带土君,欢迎回家。”
这个简陋的洞穴也称得上“家”吗?
荣……把他当做家人吗?
越是这样想,带土就越是痛苦。
那天之后,过去了很久。
带土一直小心地躲避着荣。
有一天,白绝说发现了一件事,带土恢复成斑的样子走进了一个空的洞穴。
进门,他就感受到了一股荣的气息——那股在他脑海中幻想了许多次的气息。
带土黑白圆圈面具下那只写轮眼猛的放大。
“带土君,你在逃避什么呢?我很伤心呢,带土君。”
荣穿上了那件带土精心买来送给她的樱色的和服。
就像绽放在三月的樱花,娇艳脆弱,需要别人仔细的照料才不至凋零。
他能感觉到,荣纤长的手指挽住他的脖子,那双翠绿的眼睛注视着他,像琳一样,又不太一样,那双眼睛里全是他,没有一丝杂念,更没有卡卡西。
那双空洞的眼睛被他的身影填满,那种感觉——太美妙了!
好甜蜜!好幸福!
他掀起脸上的面具,一半是狰狞一半是俊郎,“即使这样,荣姐姐也喜欢吗?”
“带土君的一切我都很喜欢呢。”
荣吻上了他的唇,温凉的感觉夺走了带土的全部感官,他忍不住伸出舌头去摄取,去捕捉,像一只野兽一样食髓知味地追逐着对方的舌头。
津液随着嘴角留下,啧啧的水声像是暧昧的前奏,少女很娇小,她的一切他都可以轻易掌控,这让带土感受到了莫大的满足感。
她是他姐姐一样的存在啊!带土,你到底在干什么?快停下啊!
但是内心又有一种别样的声音,催促着他更多地拥有、咀嚼,他不禁沉迷进去,唯一的理智就是关上门把白绝的视线隔绝。
少女的身体出乎意料的柔软韧性,似乎可以随他摆弄,带土如同一只流浪的野犬恶狠狠地打量着自己抢来的猎物。
他粗糙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然后指尖一下子伸入她的唇中,淡粉色的唇被他吻得殷红,唇珠似乎那血玉一般挺立,还沾染了暧昧的水渍,空洞着眼神的女孩就这样毫无反抗力地躺在床上,有一股凌.辱的美感。
“荣姐姐,你就这点能耐吗?”
带土压住她的舌头让她说出的话都变成了含糊的音节,另一只手托起她的头压向自己,带土拿出自己的指尖,看着她满脸通红的样子又吻了上去。
似是快乐,又似是痛苦,在快乐中挣扎,在痛苦中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