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身汗渍。
两人走到乡道上,一高一矮的身影走在乡道上。
学狩猎需要用到捕兽夹、弓箭等塞得满满当当的,向荆身子瘦弱,快要被那些铁器压得直不起腰。
见他走的艰难,潘文脚步慢了些。
向荆个子不高,才刚到他脖子处。
“你今年几岁了?”潘文只听过灾星的名声,还真不知道他多大。
“十四了。”向荆不记得生辰,他养父就把他进入李家那天作为他生辰。
“十四!你这么……” 矮?
潘文及时住了嘴,转个话头,“你就比我小一岁。”
他实在惊讶,向荆比同龄的孩子都要矮上不少。
虽然没有规定矮子就没有狩猎手艺了得的,但男子自然是要高点好。
向荆紧抿嘴唇不说话。
他自然知道自己矮……他甚至还没有谭意高。
一阵气闷,心里堵的难受。
他加快脚步。
“慢点走!背这么多东西,到后头没力气了。”潘文道。
天气炎热,这个时辰路上行人不多,乡道上只有他们两人的身影。
身后传来马蹄声,向荆和潘文自觉靠着边走。
马车在他们身边停下,车帘被掀开,李婶探出头来,“阿荆、阿文。真是巧了,你们上来,载你们回去。”
热风吹过,一阵铃铛声响起。
向荆抬眼一看,马车上是一只小鹿,正拱着屁股往脖子上带铃铛。
向荆瞳孔一缩,他指尖微抖,好不容易驱逐出脑海的身影又猝不及防跳出来。
他僵硬在原地。
“好咧,多谢张大姑。”潘文迫不及待上了马车。
肩膀上的铁器压得他脖子酸,能有马车做,当然最好不过!
向荆不想上马车。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谭意。
“你愣着做什么啊?”
车帘被潘文掀开,他不解看着向荆。
向荆趁机往马车窥视了几眼,并没有看到谭意。
也许她不在这儿?
向荆狂跳的心安稳些。
他卸下身上的铁器,随着上了马车,直到整个人进入马车,才看到缩在车厢角落的谭意。
向荆眼睑颤动,瞬间低下头。
耳朵尖莫名红了一块。
他寻了个离谭意最远的位置坐下,余光往车厢角落飘去。
谭意今日穿着鹅黄色的衣裙,绣花鞋上绣着精致的梅花,身体似乎不舒服,没有什么精神气,整个人奄奄的。
生病了吗?
向荆抿抿唇,询问,“李婶上县里买东西吗?”
“不是。”李婶摸摸谭意的总角,“阿意前几日吃太多桃金娘了,拉不出大便,里正让我带着进县里看看。”
小姑娘第一次尝味,不知节制吃了太多,拉不出大便。
村里的小孩哪个没有因为贪吃出过这事,但大多数都是自己喝多些水就解决了,里正非得要让她们跑一趟。
感受到两人的目光,谭意惨白的脸涨得通红。
李婶——
怎么什么事情都告诉别人!
谭意欲哭无泪抠着车厢门,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的窘迫向荆看在眼里,他难得勾起嘴角。
车厢安静片刻后,张金兰开口,“阿文啊,你爹最近是不是还在山上?”
潘叔是东陵村守山人,只要不是冬季,大部分日子都是住在山里。
“对。”
张金兰有些不大好意思开口,忸怩了好半晌才道,“是这样的,阿文你也知道,我和我老伴一直没个孩子……”
“前几日我娘告诉了我一个土方子,说吃了能易孕,我方才去医馆看了,都没有新鲜的草药,潘大叔常年在山里,能不能让你爹帮我留意不下。”
这倒是不难,潘文一口应下,“张大姑放心,一定帮你看看。”
张金兰笑着道谢。
几人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马车晃晃悠悠向六善村去。
谭意昏昏欲睡,昨夜难受了一整夜,都没怎么睡觉,现下微风从马车吹进来,实在困得很。
现下见她头靠在车厢,睫毛微微颤动,头跟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
……有些可爱。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向荆立即挪开目光。
他暗自恼怒自己没有定力,目光总是不受控制落在她身上。
马车行驶到漓江边,前面分了两条岔路口。
“张大姑,在这儿放我们下去吧。”
李婶:“好。”
两人下了马车,向着东陵村去。
潘文突然开口:“方才那个是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