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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2 / 3)

谭婶一遍用手比划着,一边说这话。“昨夜,我又梦到了绣方,她在井边洗菜,说,拜托我看顾好阿景,她想要阿景平安顺遂过这一辈子,我答应了她……所以我不能看着她嫁给张家,不能也让她横死!”

见谭婶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张金兰安抚性拍着她的背。

“谭婶,你要相信里正,你看他答应把阿意带回来,现在阿意不是带回来了?他说不会让阿景嫁给张家,就一定不会,你要相信他!”

“那孩子……心里怨着我呢。”

“里正没有怨你。”张金兰道。

自家老伴气喘吁吁的声音传进来,“张大夫来了,换好衣服没有,赶紧让张大夫进去看看啊。”

话被打断,张金兰没再说,现下还是谭婶的伤重要。

“来了来了。”她把谭婶弄好在床上,急急忙忙去开门。

……

张大夫进去,西厢房的门再次被关上。

院子站着几人都有些心神不宁。

本来心情就异常烦躁,谭意还在一旁不停哭。

陈景抓抓头发,发髻更加凌乱,她没好气道,“别哭了,哭得我心烦。”

“都怪你。”

谭意红肿着眼睛,瞪着她,“都是因为你,不然奶奶也不会这样。”

陈景没吭声了。

大约一炷香时间,张大夫从屋里出来。“好好将养着。”

“这就行了?”

李兴民看来,谭婶伤得挺重的,怎么能不开些药呢?

“都是皮外伤,已经涂些药油就好,只是腿断了,日后谭婶走路会更费劲些。”

说完,张大夫提着药箱就离开。

李兴民在原地没反应过来,他转头看谭意:“方才张大夫说谭婶腿断了?”

这么严重的事,他说得轻飘飘的?

“嗯。”谭意心神不宁

断腿不管是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严重的大事,那为何张大夫轻飘飘说出来,那肯定是因为有更大的事。

……她好像听出了张大夫的玄外之音。

谭意和陈景终于进了厢房。

谭老太瘦弱矮小,此刻被压在被子下只露出一双青紫的眼睛。

躺在床上的瘦小老人,整个眼周都肿起来了。

谭意趴在床沿哭得泣不成声。

……

张金兰拉着老伴去熬前段日子张大夫开的药。

“方才张大夫说,谭婶估计就明年三四月份的事了,就好吃好喝供着。”

上次张大夫说,谭婶估计就明年的事,但他并没有说具体日子,想来还有回旋的余地,如今经过陈世平这一遭,直接就定下了死期。

“什么?”

张金兰道,“今晚你去跟里正说一下吧。”

“怎么会这样?”

“谭婶一直过不去心里的坎,这些年我们也看在眼里,谭嫂子的死,阿意的溺水,绣……绣、绣方的死,像山一样压着谭婶,任谁也搬不动。”

李兴民叹气。

张金兰盯着药罐出神。

……

奶奶需要睡觉静养,谭意和陈景也就从屋内出来。

陈景进了她屋睡觉,谭意也回了屋子。

谭意喝着一口口凉茶,寒意从脚底板升起,鸡皮疙瘩冒起来,然而心口的那団火堵在心上,没有口子抒发出去。

“姑娘?”门口站着季冬。

“进来吧。”

季冬端着一壶热茶进来,“给姑娘换壶热茶。”

谭意嗯了一声,依旧趁着下巴坐着。

季冬也给自己倒一杯茶,坐着她身旁。

谭家是乡下人家,没高门大户注重规矩,虽然她现下是奴隶身份,平日里也是跟姑娘一家上桌吃饭,久而久之,季冬有些习惯了。

“姑娘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

季冬喝上一口茶。

有些话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姑娘可知道谭绣方是谁?”谭家很忌讳提起这个名字。

季冬能知道还是当时表姑娘失踪时,才了解她的事情。

谭意点头,“是姑姑,以前清明祭拜过她。”

季冬嗯了一声。

季冬每日跟李婶李叔呆在一块,他们也没避讳自己,很多事情,姑娘都未必比自己清楚。

她觉得,谭绣方的事姑娘应该要了解。

看见季冬的欲言又止,谭意询问,“你是有话说吗?”

半晌,季冬道,“姑娘知道你姑姑是如何死的吗?”

谭意摇头,无论是爹、奶奶还是陈景,都没有说过姑姑的事情,平日里也不会谈及姑姑。

季冬张了好几次嘴,才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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