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意:“……”
“向荆哥喜欢的是我,他亲口说的。”季念说完就走,却被陈景抓着手臂。
她力气很大,抓着季念闷哼一声,疼得眼泪掉下来。
季念的话像锤子狠敲心上,谭意心口发麻,然而还没来得及理清思绪,陈景的喊声就传来:“放你娘的狗屁!”
“你放开我!”季念呼痛。
“你干什么啊!赶紧放开人家!”回过神来,谭意立马去掰陈景的手。
费了好大劲没能掰开。
陈景死命捏着季念,见季念痛得眼泪猛掉,她也没放手,“我再说一次,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去后山,我不会对你客气。”
季念如此信誓旦旦,让陈景怀疑,自己的感觉是不是错了?但转眼又想,错了又怎么样,不是她的也要抢过来!
季念长得比她好看很多,又没有一个摆脱不了的赌鬼老爹,如果要二选一,向荆肯定会选她。
绝对不行!
见季念痛得直哭,谭意使劲掰着陈景的手腕,怒骂道,“你是不是疯了!”
她的做派就是个女流氓!
季念手腕被捏的通红,哭得可怜。然而没得到回答,陈景死活不放开。
三人在山道上纠缠。
余光中,谭意察觉前面拐角处不对劲,她抬头看去。
荆棘丛后站着一个人,目光炯炯看着他们,正是村中的庞二婶子。
谭意停下手中掰扯的动作,“前面有人。”
陈景立即放开季念的手,两人同时侧头看去。
庞二婶子背上背着一捆柴,腰间挂着一个水壶,看着她们的目光戏谑。
三人僵在原地,脑子里出现两个字:完了!
明日村里人桌上的下酒菜就是她们仨了!
见她们发现了自己,庞二婶子也不藏了,从荆棘丛后面走出来。
“阿景,不是婶子说你,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你怎么能这样对阿念?
“嫂子是过来人,你听婶子一句劝,这女人最怕嫁错人了,你得找个稀罕你的,这日子才会过得有滋有味。”
“过日子可不是打架,谁拳头硬就一定能过得好,阿念和向荆既然两情相悦,你就不能拆散人家。”
“……”
“婶子还有事,婶子就先走了。”庞二婶子笑得咧开了嘴,健步如飞下了山。
山间静谧,她们三人站着一动不动。
果然不到几日,她们三女夺一男的戏码,在后山为向荆大打出手的事情就传遍了六善村。
谭家堂屋。
谭延狠狠揪着陈景的耳朵,揪得陈景嗷嗷叫。
“‘你向荆哥我势在必得,你趁早离他远点!’陈景啊陈景,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谭延的唾沫星子喷了陈景满侧脸,“我每年花大把银子送你去学堂读书,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都到狗肚子里去了!啊!”
“……”
骂完陈景,谭延又看向谭意,“闺女啊,你真的说了‘如果你嫁给向荆,你就不是我姐姐!’这种话吗?”
谭延是不太信的。
他了解他女儿,虽然平时软了些,但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是拎得清的。
“爹,我没有!”谭意面红耳赤。
庞二婶子实在太离谱了,她肯定觉得姐妹相争的戏更好看,这才做主把她这个配角拉上台,还编造乱七八糟的词。
“我当时就是在一旁。”
谭延恶狠狠瞪着陈景,她的耳朵被揪得通红。
“所以,陈景是真的说了那样不知羞耻的话?”
谭意支支吾吾。
谭延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陈景确实干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还嫌你的名声不够差吗!”谭延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且抢谁不好啊,你们抢向荆!你不要脸我都还要脸啊。”
由于谭延实在太过于生气,陈景直接溜回六善村。
谭意逃不了,每次她出门,村里的大娘都叫她不要横刀夺爱,既然向荆喜欢季念,就成全她们。
听得谭意很生气的同时,谭意心底很闷,堵得她难受,心情更是烦躁,她很想效仿陈景,往庞二婶子家泼上大粪,但她觉得大粪实在太臭了。
颇有些遗憾陈景为何不泼了大粪再回东陵村。
……
山间爆发出阵阵笑声,鸟雀被惊飞,扇着翅膀飞远。
潘文坐在石块上,笑的前俯后仰,酒壶中的酒晃洒出来。
“真是没想到,向荆你艳福不浅啊,三女抢一男的戏码都出来了。”
一旁的向荆拿着刻刀,细细雕刻着木头。
潘文推推向荆肩膀,道,“他们都说你和季念两情相悦呢。”
“别推我。”向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