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哟。”
“谢谢姐姐。”小姑娘笑的灿烂。
依葫芦画瓢,谭意用这种方法帮向荆卖出去很多天灯,而她的银袋子也迅速瘪下去了。
掏出钱袋子最后一块银子,谭意递给眼前的粉衣姑娘。
粉衣姑娘接过银子,“第二个摊子吗?”
谭意点头。
没多久,粉衣姑娘提着天灯过来。
“想写:祝愿我找个官家老爷,就算是当妾也行”
“好的。”
谭意用毛笔沾上墨水,在天灯上写上祝愿。
牌坊门口来来往往的百姓。
向荆站在不远处,看着蹲在地上的姑娘。
她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拿着毛笔在糊着红纸的天灯上写字,裙摆堆积在地上。
“写好了。”谭意笑着递过去天灯。
姑娘拿着天灯欢天喜地走了。
谭意揉揉手腕,无意中往牌坊旁看过去,向荆就站在不远处。
她呆愣半晌,随即心虚站起来,手中沾着墨汁的笔尖随着她的动作晃荡,溅在鹅黄色的衣裙上,随后晕染开,弄脏一大片。
“你、你也在这里啊。”谭意道。
“回去吧。”向荆道。
说完,向荆再次回到他的摊位。
他知道自己做的天灯很一般,周围任何一个摊位都比他做的好看,然而他的天灯卖的是最快。
向荆注意到,每个买他天灯的人都会走到牌坊后头,于是方才他就跟过来看看,结果看到石墩后的谭意。
小伎俩被戳破,谭意只能把笔墨还给摊位老板。
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谭意站在原地没走。
大约一刻钟后,向荆提着一盏天灯过来:“你出了这么多钱,该得一盏灯。”
谭意露出几分笑意:“谢谢。”
见向荆要走,她道,“你要去哪?”
“得去吃饭。”
顿了顿,向荆问,“你去吗?”
谭意猛地点头,“去!”
谭意把天灯寄放在一旁摊位老板那儿。
向荆并没有带她去酒楼,而是从西市过去,穿过一条条长满青苔的小道,到了一家馄饨小铺,陈旧的牌匾上写着“刘氏馄饨。”
馄饨店面很小,店铺里面有个老者正在操持着灶台,大约五六岁的孩童坐在一旁擀馄饨皮。
“两碗馄饨,大份,一份不要葱。”向荆点单。
说完,向荆解释道,“上次在玉珍楼,看你不吃葱”
店铺外面零零散散五六张桌子。
天色昏暗,桌子的蜡烛被风吹得要灭不灭。
向荆领着她到坐在树下的一张桌子上,桌子不算干净,上头有不少没擦干净的油渍,常年累月积攒下来成为了油垢,糊在小桌子上,显得油腻。皓月高挂,点点月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桌子上。
向荆余光观察着谭意。
带她来这儿算是鼓足了勇气,幸好她并没有露出嫌弃,就连对看着肮脏的桌子都没有反应,想来是真的不介意。
这家“刘氏馄饨”是他前两年发现的,是县里馄饨的一绝,甚至价格昂贵的酒楼做出来的馄饨未必比这个好吃。
看谭意不差银钱的模样,外头那些酒楼她定然都去过了。
谭意好奇打量着四周。
小巷老旧并且窄,还没有两丈宽。
桌子往巷子里一摆,只有一丈宽的过道,除卖馄饨的外,还有卖烧饼的,不远处也有卖包子的,尽头是一家打铁铺子。
巷子里来来往往的人,穿着粗衣麻布,经过的壮年男子肩上大多搭着汗巾子。
“客官,馄饨咯。”头发花白的老者端着馄饨过来,“两位客官吃好。”
一股香味涌入鼻腔,一颗颗饱满的馄饨盛放在白瓷碗中,上头撒了一些肉沫。
一旁的向荆从怀中数了十个铜板给老者,转眼便瞧见谭意目不转睛盯着馄饨。
他道:“刘氏馄饨传好几代了,味道很好,你可以试试。”
谭意吹了吹,随后把馄饨放进嘴里。
她眼前一亮,馄饨皮滑腻,内里的肉劲道,还伴着一股香味。
她抬头看向向荆,笑道灿烂,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吃。”
她低头吃馄饨,没注意向荆定定看着她的目光。
谭意一口气把十几个馄饨全吃了,临到最后,还端起汤喝。
“这汤也好喝。”
动作过大,露出一节白皙的手腕,上面坠着一个镯子,正是金银阁高高摆在柜台上的那个桌子。
谭意放下碗,看见向荆在发呆,询问,“你怎么了?”
“你手上的镯子?”
谭意把镯子露出来,道,“这是我表哥给的生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