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冬干咳几声。
两个婢女身形一僵,同时回过头,看到冷着脸的季冬,怒目看着她们。
“鬼鬼祟祟聚在这里做什么?活干完了吗?”季冬告诫道,“姑娘最是厌恶随意嚼舌根的人。”
两个婢女低着头不敢说话。
教训了几句,季冬转身进了屋子。
谭意正在喝糖水,她把包裹放在桌子上,“姑娘,落在船上的物件拿回来了,你看看可有少什么?”
谭意清点自己的首饰,全部都在包裹里,除了她熟悉的东西外,还多了一串陌生的佛珠。
谭意道,“这佛珠不是我的。”
“啊?”季冬疑惑,“我记得姑娘也有一串这样的佛珠。”
“我当日没带佛珠。”谭意拿起佛珠套进手腕中,大了整整一圈。
“应该是位公子的。”季冬道。
谭意想起酒楼店小二说的话:向荆似乎很喜欢去菩提寺祭拜。
“放着先吧。”谭意把佛珠从手腕上扯下,放至一旁。
“是。”
喝完糖水,谭意坐在美人榻上绣盖头。
午后太阳毒辣,蝉鸣一声声叫唤着。
谭意伸伸懒腰,院子外头传来嘈杂的喧闹声。
“外面怎么了?”她皱皱眉头。
回答她的是穿着铠甲腰间别的刀闯入院子的士兵。
春花急急忙忙跑进来,“姑娘,快些穿好衣服。”
谭意急忙披好外衫,穿好绣鞋出了屋子。
十几个将士站在湖光榭,把院子挤得满满当当。
领头的将士举起腰间令牌,盯着谭意道:“奉巡抚之命,搜查俞府,还请配合。”
不得谭意说话,他一声令下,十几个士兵冲入湖光榭各个厢房,
谭意紧抿嘴唇,发生什么事情?
湖光榭婢女都站在院子,有些神情焦急,有些窃窃私语。
一炷香后,将士鱼贯而出,道过歉后将军领着人离开。
这些将士还不算坏,搜查时屋内并没有损坏任何东西,只倒了几扇屏风。
“走,去正院。”带着季冬,谭意急匆匆去了正院,她得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从湖光榭一路走到正院,到处像是被抢劫一样。
尤其是园子,正值夏季,园子的花开得不错,姹紫嫣红甚是好看,现下被践踏的不成样子,花瓣粘黏在鹅卵石上,踩过去一鞋底花汁。
谭意到正院时,只有萧嬷嬷在指挥着下人收拾屋子。
正院和其他地方一样,被践踏的一塌糊涂,堂屋门口两个大花瓶都碎了,桌子凳子倒了一地,就连小厨房都没放过,箩筐菜叶子倒一地。
姨母和姨夫在前院招待巡抚,只有萧嬷嬷和其它丫鬟在,萧嬷嬷看见她急忙走过来,脸上笑出褶子,“姑娘来了。”
她的态度和平日一般,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夫人知道姑娘过来,专门让老奴候着呢。”
“姨母呢?嬷嬷,这到底怎么回事?”
“和老爷在前院招待巡抚呢。”
“能有多大点事,就是一些人见不得老爷好,总在后头干些腌脏事,咱们老爷清清白白的,姑娘安心。”
真的没事吗?
谭意瞥看狼藉的正院,那些人显然没打算给姨夫留脸面。
萧嬷嬷安慰道,“姑娘莫想这么多,哪会有有什么事情?”
萧嬷嬷的态度明显不想让她知道,谭意面前勾起笑意,转身离开。
……
自那日拿到图后,向荆策马去了菩提寺后山,他按照图的线路过去,找到一处悬崖。
他真要被谭意气笑。
怪不得她画图的时候一气呵成,连丝犹豫都没有,合着全是瞎画的。
她应该猜出来了,如果褚神医去到皇宫,十之八九不能活着出来。
然而这褚神医却是非找到不可。
向荆转身下山去衙门借人,搜山。
图册可以作假,谭意的经历却不能,她确实在这里遇到了褚神医。
在菩提寺地界搜了三日,向荆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褚神医,一位头发鬓白的老者。
说明来意后,他并没有异常抗拒去京城,向荆省事不少。
正当向荆准备回京城时,襄阳出了一件大事。
巡抚巡视到了襄阳,行至春山路时,一位老妇人跪拦在马车前,以死状告俞舟贪污渎职,大肆搜刮民财民脂。
巡抚借了节度使兵马,没有诏令之下直接搜查俞府,最后无功而返。
街头茶肆都在议论,俞家一时成为桌上笑谈。
“俞舟可是州府,凭一面之词竟然就大肆搜查,未免太胆大包天了,俞舟定要参他们一本。”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