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人身上还有一瓶祛疤药,待会儿姑娘出去,向大人就可以亲自给她,姑娘肯定会更加感动。
到时候郎有情妾有意,正要凑一对,年底便可以成亲了。
谭意犹豫一会儿后起身穿衣,道:“我去看看。”
他帮了俞家这么多,况且还送过来祛疤药,肯定得去见的。
“好咧。”春花热情给谭意披上厚衣服,叮嘱道:“前几日那一场雨后,外头冷多了,姑娘莫要着凉。”
“秋天过一半了。”谭意感慨。
宅子不大,没走几步就到了后门。
谭意在门后站了好一会儿,才推门出去。
向荆就站在台阶下,他双手背在身后,或是有些许无聊,脚尖撵着碎石子。
听到声响,他抬头看过来,眼眸一点点变亮。
许是经历过多的缘故,向荆不笑之时,显得整个人严肃又板正,看着不大好相处,现下脸上带点笑意,柔和了冰冷感,五官的俊秀越发凸显。
他是真的很好看。
谭意身侧的手捏紧衣摆,迎着他目光走过去。
她笑道:“祛疤膏,谢谢你。”
向荆摊开手掌的白瓷瓶, “这个也给你。”
谭意疑惑看着他。
向荆解释道,“这个是褚神医配的伤药。”
“春花已经给了。”
“我知道。”
“春花说,她先给一瓶,然后你出来我再给一瓶,这样你会觉得更感动。”向荆把春花出卖的彻底。
谭意语塞。
什么时候春花和向荆这般熟了?
半晌,她道,“春花是骗人的。”
向荆反问,“你不感动吗?”
谭意抠着手指,没回答。
向荆并一定会要个答案,他转了话题,“褚神医的药好用,不够跟我说。”
“谢谢。”谭意眼眶些许酸涩,她立马垂眸:“如果日后,你要什么要帮我的,我一定会帮你。”
向荆站在她三步外,低头看她。
她似乎没怎么变,还是不太喜欢欠旁人的人情。
“那就陪我走走吧。”向荆道。
两人并肩往巷子走去。
“你表哥有说什么吗?”向荆干咳几声,声音些许不自然。
这些日子,向荆无比懊悔当时怎么就脱口而出那些话。
谭意摇头,疑惑道,“我表哥应该说些什么?”
“没说就算了。”向荆松一口气。
向荆这副模样,谭意升起几分好奇心,她打算回去问问表哥。
巷子外是一条街道,几个推着车的小商贩在吆喝叫卖,周围是来去匆匆的百姓,两人信步闲走的姿态格格不入。
总不能一直不说话吧……谭意抠着手指。
“你这三年过得还好吗?”
“还好。”
谭意:“……”
她抿唇,这该如何聊下去?
过了一会儿,向荆补充:“以前觉得很难熬,他咬紧了牙关,于是就过来了。”
“我平日里就是巡逻皇城,不让歹人为祸……”向荆并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他知道谭意有些找话题。
没什么能说的,便把自己办公的事情说给她听。
偶尔说到有趣处,谭意还会发出疑问,两人相处还算融洽。
走了半个时辰,向荆把她送到后门,碰上从隔壁湖钓鱼回来的俞世安,他拎着一个空桶。
也不知为何,谭意突然慌张起来,她快跑两步到俞世安身旁,“你、你去钓鱼了啊。”
近日俞世安很闲,便戴着斗笠去隔壁湖中钓鱼,只是他以往只会读书,哪会钓鱼啊,四次有三次都是空手而归的。
俞世安目光落在向荆身上,让谭意先进去。
“表哥。”
俞世安把鱼竿和空桶递给谭意,“先进去,我跟向大人说几句话。”
谭意回头看一眼向荆。
向荆眼中染上淡淡笑意,“下次见。”
谭意点头,拎着东西进了空桶进了屋子,留出空间给他们。
走到院子,春花接过谭意手中的东西。
“姑娘,听说官二公子和节度使女儿蓝姑娘定亲了。”春花指指屋内,低声道,“夫人咒骂一下午了,现下还在生气呢。”
谭意恍惚一瞬,“我知道了。”
她倒不是有多喜欢官子谦,只是听到官家去牢狱中退亲时,谭意心中诧异。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他们官家人能与平日里差别那么多,平日里对她们亲切又和蔼,然而一出事,比谁都绝情。
落井下石的何止官家,以前姨夫还是知府时,府内日日有夫人上门拜访,门庭若市,然而现下,整个襄阳都知道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