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意立马打断内心的猜测,万不可以貌取人。
话题说完,正好大盆中的鸡鸭都被扒的光溜溜的,向荆端着盆出去。
过了一会儿,向荆再次进来时,谭意还坐着发呆,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他把浆糊放在桌子上,唤回谭意心神。
“把对联贴上去就开始做年夜饭。”
“好。”谭意为了弥补勾起向荆伤心事,笑得异常灿烂。
向荆忍
不住摸摸她的头发。
向荆去
庖厨拿了一把梯子,爬到门上头贴对联,谭意在底下给他递对联和浆糊。
很快,宅子所有的门都贴好了对联。
谭意正打算回堂屋,屋外传来钟婶子的叫声。
她跑过去开门。
短短一段路,肩膀和头上便落下不少雪花。
门口钟婶子端着一盘豆腐,见到谭意笑得灿烂。
“阿意,婶子想要询问你们要不要到婶子家来吃年夜饭,人多比较热闹热闹。”
谭意回头看庖厨,向荆还在里头忙活。
他好像很期待两个人的年夜饭,谭意拒绝了钟婶子的邀约,“不了婶子,向荆已经在做年夜饭了。”
张桂芝神情些许失落,到底没说什么,她笑了笑。
“那好,你们年轻人就爱两人待在一块。”她把装着豆腐的盘子递给谭意,“这豆腐是我早上磨的,给你们年夜饭添道菜。”
“这大过年的,我们也没有东西送给你。”谭意神情羞愧。
每次钟婶子总会给他们送食物,他们倒是什么都没有送出去过。
“你们送得已经过多了。”钟婶子笑眯眯离开了。
……
临近寅时末,云山巷热闹起来,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大雪下是浓浓的鞭炮烟气,蔓延至上空。
吃年夜饭前,向荆也拿出两条鞭炮,招呼着谭意去门口放鞭炮。
向荆找了一根长竹竿,把两只鞭炮绑在竹竿末头,随后让谭意拿着,他拿了一根香,点了鞭炮后又跑到谭意身旁,伸手一头握住竹竿。
下一瞬,鞭炮响起,震得整条竹竿都在抖动,谭意手心抖动。
耳边是噼噼啪啪的响声,耳膜似乎都在震动。
噼啪声停止,眼前一片浓烟。
谭意抬眸看去,站在她前一步的向荆也转过头来看她,眼眸温柔,他道,“新年快乐。”
谭意扬起笑容,“你也是,新年快乐。”
话音刚落,巷子里传来杂乱的马蹄声。
“驾——”
浓烟中,策马而来两个披着披风的男子。
谭意看见了潘文和另一个白面男子。两人神情疲惫,似乎许久没有收拾了,胡子渣拉,身上的衣服也有不少泥点子和褶皱。
看见他们的声音,潘文眼神一亮。
他翻身下马,感慨道,“总算是赶过来了。”
向荆脸色瞬间冰冷,比飘下来的大雪还要冷。
潘文刚进门就把堂屋的冷茶给喝完了,另一个白面小生更加夸张,许是渴极了,直接打了一桶井水,咕噜噜喝进嘴,身前的披风洗饱了水,变得沉甸甸的。
潘文解释道,“我们跑了一天一夜没休息,马险些跑死了。”
“吃完饭再说吧。”向荆眉头紧蹙。
他还以为能与谭意过个好年,结果事儿这么快就找上门了,连年都过不好。
向荆又进去庖厨忙活。
看着向荆这副柔顺模样,白宴礼很是惊奇,啧啧几声,“你便是谭意?”
他介绍道,“我叫白宴礼,是向荆的朋友,也是他同僚。”
谭意点点头。
向荆去庖厨又拿了两副碗筷,原本二人行的年夜饭变成了四人。
而且潘文和白宴礼像是三天三夜没吃过食物一般,上桌一阵风云残卷,盯着桌子上的菜热情得眼里能喷出火来,等谭意吃完半碗饭,两个已经把桌上的菜都扫
完了。
两人连连打嗝。
向荆脸色更加黑了。
觉得他们有话说,谭意道,“我先去洗碗吧。”
“锅里有热水。”
“好。”
向荆把碗筷收拾到庖厨。
庖厨点着两根烛火,些许昏暗,但碗中的油渍还是看的清楚。
她往庖厨外看了一眼,一片昏暗,雪花飘落下来。
……
堂屋内,热乎乎的茶水倒入杯中,潘文和白宴礼喝上一口。
吃饱喝足后,长途跋涉的疲惫涌上来,两人卸去周到,两只腿升得老长,跟没骨头似的摊在桌子上。
白宴礼说起这次的收获,“你的感觉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