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熏熏的任其和白萨莎互相搀扶着从一家高级酒店里走出来,白萨莎得意洋洋地炫耀着:“还是我行吧?往那胖老头大腿上一坐,再在他那肉包子脸上来几下,他就把我进口的廉价货全都当名牌高价收下了,我们又大大地赚了一笔。”
任其不停地晃着脑袋:“对,我也有福,自己的女朋友整天让不同的男人摸来摸去。”
“啊,你又吃醋了?看来你是真的很爱我,瞧啊,你的脸都气成绿色了。想开点儿,咱们不都是为了挣钱嘛。”白萨莎安慰道。
“对,你说得对,钱,赚钱是我们生活的唯一目的。”
正骑着车载着儿子的巴拉拉忽然看见了白萨莎和一个男人亲热地依偎着又说又笑,她不由得摇头叹气。
(4)
巴拉拉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做晚饭,门铃响了,她慌忙去开门,胳膊里夹着公文包的向耷正悠闲地在门口等待着。“咦,你的裤腰上不是挂着钥匙吗?为什么自己不开门。”巴拉拉不解地问。
向耷理直气壮地说:“那要你是干什么的?”
“懒的理你,哎哟,油着火了。”巴拉拉急三火四的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她又捂着手指跑到丈夫跟前:“我太慌张了,手让菜刀切着了,你看!”她把捂着流血的指头松开让丈夫看,血立刻泉眼似的往外涌。正躺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向耷抬起头,不经意地瞟了一眼,便又低头看报纸。受了冷落的巴拉拉只好跑进卧室,拿出药箱,一边包扎,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真是自讨没趣,早知道他对我的伤势那么麻木不仁,还不如直接跑到这屋,自个儿包扎一下,害得我又多流了那么多血。”包扎好伤口,她又麻利地钻进了厨房。
巴拉拉把饭菜全部摆在桌子上,这才招呼他们父子俩吃饭。向耷走到饭桌旁,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摇空器,不停地更换着电视频道,向往不高兴地翘起了小嘴:“爸爸,我正看着动画片呢。”
“吃饭看什么电视?”向耷训斥着儿子。”
“那你为什么在吃饭的时候可以看?”向往反驳道。
“混帐东西,以后要再和老子顶嘴,看我不一掌劈了你,都是让你妈给惯坏了。”看丈夫恼羞成怒的样子,巴拉拉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别吵了,吃饭生气对胃不好,都快吃吧,菜凉了。”
向耷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没有筷子怎么吃?”巴拉拉忙起身去拿筷子,一家人在闷闷不乐的气氛中用完了晚餐。
把餐具收拾完,巴拉拉打着毛活儿坐在了正看电视的丈夫身边:“哎,我今天接儿子的时候,正好看见白萨莎和一个男的竟然在光天日之下搂搂抱抱说说笑笑的,真是有伤大雅!要是让安编辑看见了,还不气得吐血啊!不行,我要提醒白萨莎注意:她已经到了悬崖边了,必须立刻悬崖勒马,否则,她的家庭将会陷入严重的危机。这样,等那一天抽空把他们两口子请到咱家,我要好好听听他们之间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也帮他们沟通一下。”
向耷正色道:“每个人脚下都有一条路,他有权力按自己的想法或设计走完这条路,你凭什么去干涉别人?走好自己的路吧,少花时间和精力去评估别人。再说,这世上最难管、最出力不讨好的就是掺和别人夫妻之间的事儿,因为不管他们的结局如何,你都是他们眼中最讨厌的人,原因是他们的隐私和最阴暗的一面你了解的最多。夫妻之间的关系犹如核桃,外人是无法知道里面的仁是白是黑,夫妻在一起必有在一起的原因,分开自有分开的道理。”
巴拉拉怒目圆睁:“凡是那些从事违背人类利益或道德的人都会有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为自己的卑鄙行为做辩护!旁观者清,当局着迷,我是她的朋友,绝对不可以看着她走向深渊。”
“朋友?现在还有朋友两个字?!真是幼稚!”在一旁玩玩具的向往大声地问:“爸爸,什么叫幼稚?”
向耷鄙视地看了一眼巴拉拉:“幼稚就是傻瓜,意思就是你有一个傻瓜母亲。”见儿子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尴尬的巴拉拉放下手中的毛活儿,起身拉起儿子的手:“走了,宝贝,该洗澡上床睡觉了。”把儿子哄睡,巴拉拉打着哈欠进了卧室,见丈夫已经躺下,巴拉拉边脱衣服边埋怨道:“你也真是的,怎么当着儿子的面骂我是傻瓜?以后我在儿子面前没有了威信就很难再教育他了。我希望我们夫妻关系是相互平等和尊重的,你总是往下拽我的心理让我很不舒服。”
“你说话也让我别扭,傻乎乎的,成年人了,头脑还如此简单,社会上的事儿一点儿都不懂,你这样,将来让他怎么在社会上生存?”
巴拉拉反驳道:“我不同意你的说法,为什么你的世界观、人生观总是如此灰暗,为什么—”
“哎,打住吧。这不是在你的历史课堂上,把你那副说教的嘴脸收起来吧!快睡觉,你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有点儿女人味。”
“又让我早睡,是不是又想在我睡着的时候干好事儿?不过,今晚我可是一点儿都不困,来,帮我按摩一下腰吧。”巴拉拉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