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脑袋,“是了,问题就在这里!”
“难道你们要换个花样吵吗?”周思楠没反应过来。
梁自如戳了一下女儿的头,“谁要吵了?我以后要温柔待他。”
“为什么?”周思楠没听明白。
“笨丫头,还能为什么?”梁自如戳女儿的额头,“沈明玉让我明白,男人都爱温柔如水的女人。”
周思楠差点吐了。男人们爱的是“年轻漂亮”的温柔如水的女人好不好?不要忽略最关键的形容词啊!
为了不让母亲白费功夫,周思楠耐着性子说:“妈,求你别再折腾了,好不好?离婚行不行?我早就是成年人了,完全能接受父母离异。”
“你开什么玩笑?离婚我不是亏死了?”梁自如又是那套说辞,“当初你爸爸就是个穷小子,要不是当上我们梁家的上门女婿,他能有今天?发达了就想踢掉糟糠妻找年轻漂亮小姑娘,哪有这么好的事?”
“行,不离。”周思楠担心着苏晓,无心和母亲鬼扯下去,“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去找晓晓。”
“楠楠,网上说晓晓抄袭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误会啊?”
只要不涉及周成岳,梁自如就是一个十分正常的人,聪慧,大度,善良。以她对苏晓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相信苏晓抄袭的。
周思楠只得说:“这件事很快就弄清楚了,妈,你出去不要乱说。”
“知道啦!”梁自如忙作保证,“晓晓也真是个苦命的孩子,无父无母,孤伶伶的。我常常劝你爸给她找个好对象,可他总是说找不到合适的。”
“妈,你想什么呢?”周思楠哭笑不得,“让他去找,那还不是一切向钱看齐?只要有钱,什么臭鱼烂虾都行。”
“我是想找个条件好的,不想晓晓一个人那么辛苦嘛!”梁自如满脸怜爱,“对了,她自己有喜欢的对象没?”
周思楠心里咯噔一下。苏晓和秦复来往的事情只有她和梁自得知道,其他人毫不知情。如今惹出事端,周思楠就更不敢对母亲说了。
唉,真是孽缘哪!
这边厢,周思楠与人斗。那边厢,苏晓与魔斗。
昨晚,秦复回了邮件:“晓晓,请于明日上午十点到此一晤。”
邮件附有详细地址,那是朝阳区CBD的高级酒店。
上午九点半,苏晓挤到了地铁车厢里。
此时早高峰的尾巴仍在,车厢内并不松快。地铁飞驰的噪音和车厢内电视节目的声音混合出一种乏味感,让原本就疲备的乘客们更觉烦躁。
所有人都懒得开口,除了苏晓身旁的两个男人。
“怎么又来北京找工作了?你原来不是在矿上吗?”
“干了一个月就不干了。”
“为什么?”
“天天在那么深的地下待着,真受不了,特别害怕有意外。”
“我有个亲戚就是矿难死的,当时他才三十岁,留下老婆和一个儿子。”
“后来赔了多少?”
“非法私矿,没赔几个钱,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合法也不去,宁可在地上少挣点呢!”
“是啊!”
为什么世上会有那么多苦难,那么多悲剧?
在嗟叹中,苏晓到达目的地。
进入酒店大堂时,苏晓在玻璃门中看到了自己的映象——向来朴素的她,今天不得不对这个富丽堂皇的环境作出让步。她穿上漂亮的裙子和高跟鞋,脸上化着淡妆,乌亮的长发披散在两肩。手上提着一个名牌包,正是昨天周思楠送的礼物。
“一个包而已,有时候也需要充充门面啊!”
真是一语成谶。
苏晓连自嘲的功夫也没有。她快速找到前台,表示自己要找一位秦先生。对方闻言眼睛一亮,接着迅速叫来一位西装笔挺的工作人员。该人员毕恭毕敬地带领苏晓来到酒店顶层的咖啡厅。
“苏小姐,秦先生就在里面,厅内没有其他人。”
那人员交待完就离开了。
苏晓深吸一口气,推门而进。
伴随着肖邦的旋律,苏晓进入一个高挑开阔的空间。这是一间漂亮的咖啡厅,米色与黑色相结合的现代风格优雅大方。最吸引人的,当属南面那排巨大的落地窗,窗外便是这座城市的最繁华耀眼之处。
落地窗边,有一组沙发座位,有一位男士正背对苏晓坐着。阳光穿过落地窗洒落在他的身上,令他两鬓的银丝熠熠生辉。苏晓知道,这就是她那位了不得的读者。
仅仅一个背影就足以让苏晓感受到力量与危险,她退缩了。
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
就在苏晓临阵脱逃之际,对方站起来,转过了身。
这就是秦复了。
他皮肤白皙,头发浓密,发型利索,两鬓稍染银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