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一治姓程的,但是你的做法太冒险了。你就这么想找到那位老人,这么想解开迷团吗?”
“我一定要找到他,因为他一定知道些什么。”苏晓决心如初,“他,秦复和我,我们三个人究竟有什么关系,我一定要弄明白。”
周思楠知道劝不动了,只好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苏晓说:“我要把程明远拎到秦复面前。”
“怎么个拎法?”
“过两天,程明远来这边出差。届时我会请他吃饭,我就选一个秦复最爱去的地方,春江餐厅。”
周思楠愕然,“我的天,你敢这么刺激秦先生?”
“放心,我会把握好分寸的。”苏晓拍拍她的手,“思楠,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梁大哥,好吗?我不想给他压力。”
“你真的没问题?”周思楠心里没底。
苏晓自信地说:“没问题,你就放心吧!”
周思楠想了想,答应了。
晚上九点,秦宅。
苏晓刚刚从自己的思敏工作室回来。
在经过客厅的时候,她看到秦复正坐在沙发上专注地看着什么文件。除了他手里的几张,茶几上还摊着不少。大都市的繁荣光辉穿过巨窗,投射到他的身上。这个画面舒适,静谥,教人不忍打扰。
苏晓的湖似乎也随之平静了。
“晓晓?”秦复唤她,但是没有抬头。
苏晓应了一声,接着走过去在他的身旁坐下。这时候,她这才发现茶几上摆着的是钢琴琴谱,他手中拿着的也是。只是从纸张的颜色来看,这些谱子恐怕有些年头了。
苏晓好奇地问:“秦复,这些是钢琴琴谱吗?”
“是的。”秦复把手中的谱子递给她,“我自己写的,你看看。”
苏晓接过琴谱,紧接着闻到谱子上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芬芳,应该是某种花的香气。这香气似曾相识,她好象在什么地方闻到过,只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张谱子写得很漂亮,是一首F小调的曲子。乐曲没有写名字,只在页眉处写了一行应该是日期的数字:1985.6.8。如果这是作曲日期,那这个谱子的年头可是够久远的。
苏晓指着茶几上的谱子问:“秦复,这些都是你写的?”
“是的。”秦复将茶几上的谱子摞起来,“都是年轻时候写的了,你手上拿的这首是我最喜欢的。”
苏晓崇拜不已,“秦复,你再次令我惊叹。”
“过奖啦!”秦复摸摸她的头。
“这首曲子有名字吗?”
“暂时没有。”
苏晓知道他不想多说,也就不问了。
秦复说:“这谱子你好好收着,有时间我会教你弹。”
苏晓如获至宝,“谢谢。”
“这几天,我都有空。”秦复看上去心情不错,“你想去哪里玩的话,我陪你。”
苏晓说:“这两天有位老朋友来这边看望我,我已经说好请他吃饭。”
她的心砰砰乱跳,因为这所谓的老朋友就是程明远。
秦复颌首,“等你方便了再说。”
“你太迁就我了。”苏晓的心竟然酸酸的。
“傻丫头,这点小事算什么?”他爱怜地看着她,“我说过,我不会亏待你。”
莫名地,苏晓问他:“如果我犯了错,惹你生气了呢?”
秦复摸摸她的头,“我照单全收,绝不怪你。”
苏晓莞尔,心中十分温暖。
秦复向她张开双臂。
苏晓想都不想,直接放下琴谱依偎到他的怀中,像一缕飘泊的幽魂找到了归宿。秦复拥着她,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大手抚摸着她的秀发。无论这柔情是否纯粹,她都已沉溺其中。
他一定是上天对她的恩赐,是命运对她的补偿……
她为自己欲借秦复之手报仇的计划,产生了深深的罪恶感。
夜里十一点,苏晓仍未入眠。
睡意全无的她半躺在床上,翻阅着秦复给她的琴谱。最后她发现,她无法凭借那些音符去破解一个男人几十年的过往与秘密。她知道,这个年代久远的谱子背后必有故事。那会是怎样的一个故事呢?页眉上的“1985.6.8”,是指一九八五年六月八日吗?
这一天是什么日子,她不知道。但是她永远记得,一九九八年的六月八日,是她父亲苏敏命丧车下的日子。她为这个巧合揪心……
突然,微信的提示音响了,是程明远:“晓晓,在么?”
苏晓回复:“在。”
程明远回复:“这么晚还没睡?”
“嗯,看一会儿琴谱。”
“琴谱?晓晓,你正在学钢琴吗?”
“是的。”
“希望有机会听你演奏一曲。”